兩天,全部部署完成,很快近來攻城略地幾乎沒有受到阻擊的敵方軍隊,大搖大擺的開赴過來。
「過了此地,我們就算進入中原了。」陸萱非常得意:「我早就說過,除了我哥哥根本沒有人是大統領您的對手,那林緲膽小如鼠,還是只病老鼠,面對大統領的軍威,只會一路逃跑。」
大統領哈哈大笑,攔過陸萱親她一口。陸萱臉上一紅,眼裡閃過一抹焦急。這怎麼好,陸侯爺不會介意吧?別的男人親我了。哎,應該不會的,我這麼受歡迎也不是我的錯呀。誰讓大統領非要喜歡我呢?若不是我在,陸家也拿不到皇朝半壁江山。
哼,等到兵臨城下,不怕那皇帝不服,只等他簽下合約,大大加封我和陸侯爺,到時候,半數城池都被我掌控著,什麼榮平,什麼皇帝,我根本不用放在眼裡。
就在她美滋滋沉浸在關於未來的想像里時,一陣擂鼓喊殺聲,忽然從對面山頭上響起,同時還有山石滾木劈頭砸下。
「埋伏!」
「有埋伏!」
喊殺聲四起,鬼哭狼嚎聲一片。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林緲站在營地前觀戰,對榮平或憤恨或激動的神色視若無睹。
「敵軍最大的特點就是本錢小,而極靈活,我軍主動出擊,往往尋不到主力作戰。所謂奇襲勝算很小,引蛇出洞,聚而殲之,此一戰打斷對方骨頭,以後邊鎮壓力便大為減輕。邊民邊軍自己騰出手來屯田生利養活自己,便可減輕內孥負擔,到時候無論是政改還是反腐都能放手執行。」
在他和緩而堅定的語調下,榮平的心態漸漸平穩下來。
這樣的打法風險很大,撤軍很有可能發展成潰散,丟下的城池反而會成為對方的補給站。執行這樣戰略的主帥往往壓力很大,還要背負很大的罵名。
這一點連榮平外行都能知道,這麼一想,她不由的看向林緲——林緲在小口喝藥,還讓屬下找點糖來。啊呸!他有個屁壓力,他早就算計好了,連罵名都讓陸家兄妹幫著背了,連榮平自己都差點留下「用人反疑之」的笑話。
就他,最無辜,最可憐,最忠誠可愛不做作。
榮平磨了磨牙,發現自己又想啃他了。
——
「救我,快救我!」陸萱驚慌失措,披頭散髮的亂鑽。怎麼會這樣?她才是天命所歸的人啊,榮耀,富貴,繁華,愛情全都屬於她。現在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還敢反抗。難道不是她一路平推到京城,領受無上的榮光嗎?她要把榮平踩在腳下,那個寡婦縱情任性,為所欲為,早就該死了啊——一個冒著滾燙熱血的人頭忽然滾過來,陸萱嚇得尖叫,噗的滾在了草叢裡。
不應該是這樣啊。她淚流漫流,雙腿發軟,像一堆泥巴似得軟在那裡動彈不得。就在這時,一個蒙面男子忽然跳出來:「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