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宮嬤嬤興沖衝來報告:「主子,這是您的機會啊,王氏沒了,柳姬也沒了,你得趕緊爭取侍寢,生下個一兒半女,這樣地位就穩固了。王爺剛剛已經派人過來,賞賜了一桌宴席,這意味著今日晚上,他一定會讓你侍寢了。」
榮平聞言,條件反射性皺眉 。
當夜紅燭影動,帷幕飄搖,安王看著鮮艷嫵媚,自己卻從未碰過的王妃,眼裡閃爍著濃郁的侵略欲,他欺近身來,熾熱的氣息噴灑在榮平的耳邊,榮平顫抖著伸出手來,羞澀惶恐模樣,然而纖纖玉指卻毫不留情的戳向了他腦後大枕穴——又狠又准,安王隨即攤在了床上一動不動。
「還真的挺好用啊。」
榮平把他擺到一邊,坐起身來,輕輕順了順頭髮,鎮定的下榻穿鞋,來到隔間林渺的住處,把她往裡面一推:「擠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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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水院的柳凝寒從暈迷中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撫摸手腕上的鐲子,還好還在。她閉眼凝神,集中注意力,再次調出了靈泉,很快略顯蒼白的肌膚再次瑩潤嬌嫩,吹彈可破,眼神也變得靈動嬌媚。
她依稀記得是有人闖了進來,然後身邊一陣風過,她就暈了過去。只是她沒能看清對方是誰——沒有地位果然不行,若不是奴婢被減少,只剩一個不上心的丫頭伺候,她哪裡這麼容易被襲擊。
現在室內一點痕跡都沒有,她去告狀也沒人信。難道是王妃特意來找人嚇唬她的?柳凝寒想到府中以前的傳言,榮平在佛山上裝神弄鬼嚇唬王氏,心裡又是後怕又是僥倖。
她暗暗給自己打氣,我是不會被嚇倒的,王妃你枉費心思!榮平這次能派人嚇唬她,下次就能派人取她性命,她怎麼能輕易認輸?這個古女子有些小聰明,但那又如何,困守後院再怎麼聰明也有力盡之處,她只要揚長避短就可以了,讓安王見識到她卓越的見識和深刻的認知,自然就會明白她的不凡。
有男人能拒絕幫自己事業更上一層樓的賢內助嗎?沒有。
柳凝寒「下血本」迷惑了一個雜役,讓她知道了安王最近的動向,結果得知安王最近為公務困擾,一直留宿書房。聞說消息後,她瞬間就樂了,她雖然暫時落了下風,但王妃也沒能讓王爺更寵愛,果然這女主命還是她的。
此刻安王心裡肯定正在進行激烈的鬥爭,又要克制自己又饞她想她,欲罷不能,想想都覺得有趣。
再一問,原來安王從老皇帝那裡接手了內庫,結果他發現國家財政狀況一團糟,外有強敵西秦窺伺,內部有豪門大族不服管控,徵兵強軍籠絡人才都是需要錢的,但東勝的國庫卻一空如洗。安王一開始接手這個工作,以為是老皇帝器重,外有戰功內有錢權他這繼承人之位就穩了,可接手後才發現這根本就是個燙手山芋,還扔不出去的那種。
安王愁啊,愁的臉都青了。
柳凝寒樂了,這就是上天賞給她的機會呀,多年歷史學下來,她心裡自然是有數的,財政困難怎麼辦,開源節流啊。節流的話,安王已經很節儉了,再削減也有限,那就只能開源了,省錢不如賺錢嘛。
她伺機見到安王表示我們可以改革目前市場上的一些做法,來增加額外的收入,安王一聽到錢,兩眼開始冒金光。
「你仔細跟本王說說你的注意。」
「王爺,據妾身所知,每年青黃不接的時候,普通百姓就會通過典當的方法把土地或人丁抵押給富戶或者地主,等到秋收的時候再贖回,贖回時需要付出許多利息,若是發生意外不得贖回,那他的土地財產和兒女就屬於富戶了,而那些富戶或地主本身總有各種各樣的人脈關係,總是能夠逃避國家徵稅人丁服徭役,所以久而久之,皇室能收上來的錢能調動的人丁就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