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山欲要把女兒嫁給本王為妻,他是朝堂的重要支持本王改革的重要力量,所以本王決定進行聯姻。本王提前給你說一聲,這後院裡,你該準備的都要準備起來……咦,怎麼了,你臉色這麼差?是不是最近累著了。」
柳凝寒不想理他,還想打爆他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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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府大宅,榮平看著父親,諄諄勸誘:「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的東勝表面上還有大國體量,但危機已然出現。當年的東勝皇室在東部豪門貴族的支持下,坐了皇位,統治了這片天下,但如今他所謂的改革,看似加強皇室力量,其實不過自廢武功。安王大約沒有想過,西秦如果真的打過來,那些豪門是不在意的,因為他們只要表現好,就還是豪門,至於平民百姓則更不關心,因為牛兒只要吃草,至於跟誰幹活,他們根本不在乎。我原本以為東勝還跟西秦有一爭之力,但現在看來,不行!將來的贏家必然是西秦,父親不如早做打算。」
榮平說出這番話,一是因為思慮良久,二則是因為刺客的異常舉動。林渺原本是為刺殺安王而隱藏王府,後來卻遲遲沒有行動。林渺說了,目前看來顯然安王活著對我們更有利。
什麼時候你會讓你的對手覺得你活著比較好,那肯定是你在犯蠢並痴迷不誤一路蠢下去的時候啊!
榮父在官宦和商賈之間遊走多年,對一些細小動向也十分敏感,以前只是捨不得女兒一個人留在皇子身邊,但現在女兒都這麼說了,他當即收拾東西,打點家產,準備搬去西秦國,投奔岳家。
現在有不少人富翁攜帶家眷產業往西秦國去,榮氏一家本不扎眼,但因為安王過分關注,這件事還是鬧了個眾人皆知。
「難怪她這麼輕易的背叛本王背叛東勝,原來她身上流著敵國的血脈!這種人果然靠不住!」
柳凝寒聞言,臉上十分不自在。你都離婚了還那麼關注前妻幹什麼?況且兩國來回交戰,有些地盤幾易其主,人員流通聯姻不是很正常的嗎?我的生母也是西秦國被俘虜來的女奴啊。
「你看看,我不是讓你做好婚禮大典的準備嘛,結果到今天賓客名單都沒有算清楚,榮平當初讓你學著辦大宴,你為什麼不學?」
安王看向柳凝寒的的目光犀利而又涼薄。
「你要娶別的女人為正妃,還要我來準備?」
柳凝寒攥著拳頭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按照正常的走向不是輪到自己獨寵後院了嘛?我兢兢業業勞心費力為你做了這麼多事,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