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平一看嚇了一跳,這是五瘟鬼啊。
熱毒惡毒,注氣惡瘡癰腫之病氣在他們周身纏繞盤旋,榮平看得頭皮發麻,父親哪裡招惹了這麼尊大神。
她當即籌備送神,並打算明日一早派人去請文昌帝君。結果天還未亮,就聽到伺候父親的人著急忙慌的來報,「老爺剛才上說頭疼,叫我進去按按,我就一邊按一邊跟老爺說話,結果聊著聊著老爺就不吭聲了,我再一看老爺就沒有聲息了……」
榮平一聽,立即衝進內室,結果就發現父親躺在床上閉目不言,人事不醒,再一摸渾身發燙。
「我剛剛已經給咱老爺喝了退燒的藥碇可是沒有用。」
「老爺這樣子也好幾天了,晚上總會頭疼,有時候渾身都疼,還半夜起來耍大刀,但早起也總好了,這次卻不知道怎麼回事。」
榮平聞言,秀美的眉毛微微蹙起,這明顯是有人要坑害自己父親,先期蓄勢,做成暴病而亡。她倒要看看是誰下的黑手。原本想客客氣氣的把這幾尊病鬼送走的,但現在她換了一個注意。
她冷眼瞧著院中五鬼,持劍在手,橫空一划:「哪來的回哪兒去吧!」
「這不是一般的送鬼,而是孽力反彈。」榮平收了玄門法術,冷酷的道:「我倒要看看誰在作孽。」
第二天中午時候,平陽侯終於醒了過來,榮平忙問他感覺如何。平陽侯依然有些頭疼,眼神還有些渙散,榮平給他吃了顆清心丹,他看起來才好一些。
「我這兩天總感覺到有些奇形怪狀的怪物來騷擾我,跟我打架,一開始我心裡隱約覺得有可能是當年戰場造下的殺孽,但老子不怕,我為君主開疆擴土,為百姓安定太平,殺了就殺了,你變了鬼還不安生,那老子就再殺一遍,後來發現不對啊……那都是一幫什麼狗屎玩意兒。」
榮平忍不住笑了,她把原委給父親講明白,平陽侯瞪大了眼睛:「那誰要害老子呢?要說我的對頭還真不少……敵邦的,本國的,公事的,私人的。」
正聊著天,忽然有人來報,侯府的一個大管家忽然死於房內,來報信的人目光有些躲躲閃閃,榮平認定有蹊蹺,當即跟父親一起衝過去。這一看才發現這個管家死狀極為悽慘,渾身長膿瘡,肌膚潰爛,口鼻出血,身體蜷縮到一塊。很顯然五病鬼的孽力同時施加到身上,讓他瞬間暴死,而且極為痛苦。
平陽侯下意識的擋住榮平的眼睛,但已來不及了。榮平看了個清楚,臉色蒼白,心有餘悸,這管家眨眼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其他幾個經常出入父親院落的下人都受到了牽連,那父親呢?這樣一想她不由得對父親投去敬佩的目光,只覺得這個老爹渾身煞氣沖天,不僅短暫的扛住了還能斗一波,實在了不得。
「神鬼怕惡人啊。」
「你說啥?」
「我夸您老人家呢。」
平陽侯面有沉吟之色,他思索了一會兒從懷中摸出一物,「其實這段日子,每當我覺得心浮氣躁,急欲嘶吼,發瘋,狂叫殺人的時候都有一團清氣在心中徘徊縈繞,讓我靈台保持清醒。」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