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這才愜意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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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平回到侯府問父親舅舅在做什麼,一問得知舅舅在兵部任職,最近無戰事,日子挺安逸。這也對不上啊……榮平又一想那紋路的遠近淺深,立即問道:「爹爹,我這舅母是不是再婚啊?」
平陽侯正喝酒,措不及防被嗆了一下。「你這孩子,亂說什麼。你舅母也沒有再嫁,她是早年有過婚約,後來未婚夫死了,就嫁了你舅舅。這事過去二十年了,你舅母忌諱,從來不許人講,你也不要再提。」
「哦,那未婚夫怎麼死的?」
「誰知道……嘖,讓你別亂問,你看你上個山,變得神神叨叨的。」
榮平只好作罷。
等到了春闈的日子,眾多舉子進龍門,榮平跟幾個小姐妹擠在一起看熱鬧。
獨孤湛穿著一新,躊躇滿志,看到街邊算命的便去討個彩頭。嘩啦一串錢丟出去,獨孤湛搖了搖扇子:「來給小爺我看看。」
那算命的摸摸鼠須對他一通打量,當即笑道:「大喜,相公大喜啊。」
「呦?我何喜之有。」
「您看看您,天庭飽滿,官祿豐隆,寶相光潤,這明顯是大富大貴之相。再看看這裡,縱骨聳起,和鼻骨相連,通過山根,直達印堂,一氣呵成,隆線圓潤,延至顱頂,這叫什麼?這叫伏犀貫頂啊!主事業有成,春風得意!」
獨孤湛哈哈大笑:「說得好,說得好!」
這一笑引起了樓上姑娘們的注意,一個小姐妹悄悄碰碰榮平:「你看,你的未婚夫,長得可真俊俏。」
榮平盯著獨孤湛半晌沒做聲,過了一會兒卻咚咚跑下樓去,直接來到他面前。「這次科舉你不能去。」
剛要打招呼的獨孤湛笑臉立即凝固了:「表妹,我現在是要做正事的,你可不要瞎胡鬧。」
榮平忙道:「我不是亂說的,我是看你有黑赤之氣纏於岳瀆,此為珠玉陷於泥中之相,主身陷牢獄,恐有性命之險。」
雖然她噩夢驚醒後,便與獨孤湛有了距離,可兩人畢竟一起玩大,他也從未對自己不好過,榮平看到這樣的徵兆還是忍不住提醒他。
正是滿腔激情的獨孤湛聞言大為不悅:「你即便不祝福我考運昌隆,也沒必要咒我吧。我不做虧心事,不犯考場紀律,怎麼就有牢獄之災了?」
「表哥,我騙你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你信我嘛。」
獨孤湛看榮平有點急了,想起母親交代的,不能惹怒她,忙道:「好了平平,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沒關係啊,你放心,我一定會謹慎行事,金榜題名的。」
「對對對,公子你命格裡帶著文曲星,註定蟾宮折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