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歌手就是短髮的姑娘,搭配著黑糖般的聲音,有實力有才華,成功的就把唐棠扯進了坑底。
現在已經是第五年,忙碌的時光讓她連追星的時間都沒有,不屬於工作賺錢的部分,幾乎完全被拋在腦後,所以那個歌手叫什麼來著?
話到嘴邊,卻和腦子連不上線,就像是有人可以在眼前蒙了一片紗,難受的很。
似乎是叫什麼「冬」,前面兩個字是什麼來著?
唐棠思考不到,眼睛四處就看著找線索,大屏幕似乎是已經變幻過了,現場尖叫聲讓唐棠掩住了耳朵。
她下意識的去找原因,就見上面顯示著三個大字:「冷語冬」。
冷語冬是剛拿了獎趕回來的,下了飛機連衣服也沒時間換,直奔拍攝場地。也剛好,衣服完全可以上台,只用臨時補一下妝就可以了。
她拿著話筒,隨著升降台緩緩被推出,一身細軟的銀色連身長裙,領子有些寬鬆,松松垮垮的漏出大半個雪白的肩膀來,長裙是修身的,腰間收過,又在胯上放開,線條展漏無疑。
季笙半晌沒了動靜,直到冷語冬已經開嗓,他才回過神來,顫著聲音隔空問唐棠:「你要不要坐這邊的椅子?」
唐棠瞅了他一眼,沒動。沒什麼兩樣的位置,瞎換什麼。
倒是黎甜,手在空中舞了半天,最後也只敢抓住了唐棠的拖紗:「不換,剛剛你讓她這麼做的,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呀。」
被打擾的完全無法聽歌的唐棠,冷眼看著黎甜,黎甜手一縮,拖紗就恢復了自由,掉落在了地上。
季笙張了張嘴,眼見表演就要結束,急的不行,也學著模樣,探過來半個身子,捉住了拖紗,聲音放軟了哀求:「唐PD,您就幫幫我吧。」
唐棠被打擾的沒辦法,淡聲道:「放手。」
季笙這邊獲得了同樣的效果,拖紗又要落地,唐棠眼疾手快的拽回了自己的懷裡,才問道:「為什麼要換?」
季笙咬了咬下唇,力圖讓自己更可憐一些。
剛要解釋,就見台上的冷語冬的眼神,若有若無的看著這個方向,季笙就像是一隻感應到危險的倉鼠,立刻板正的坐好,縮回了窩裡。
演出已經到了尾聲,一段快節奏的詞句,混雜著英文,瘋狂押韻。
唐棠沒了干擾因素,再次回歸表演,指尖不自主的隨著節奏叩擊著桌子。
一個高昂的尾音,收場收的乾脆利落。
唐棠仰著臉看台上那個人,聚光燈自頭頂打下,獨自睥睨著天地間的萬物。
這才是最完美的表演,唐棠似乎可以理解為何柳柳把她放在了倒二,而不是倒一。如果她真的排在了最末,排在了這個人的後面,那她怕是連上台都困難,更別提掌控全場。
冷語冬笑的眯起眼,接連送了幾個飛吻到台下,更是惹得掌聲經久不息。
這就是屬於真正歌者的實力。
顏鹽撫著胸口,似乎沉寂了多年的熱血,重新回到了身體裡,在血管中激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