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起床自己去先喝一杯水,應付一下,卻又在瞬間味覺回到了昨天的那個水杯,於是果斷放棄了純淨水。
閉著眼睛亂想了許久,腦子裡的混沌才一根一根的理清楚,身體漸漸甦醒過來。
然後她就聽到這個房間裡,不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
這種事情簡直比一杯冰闊落,還能讓她瞬間清醒,該不會是顏鹽這麼陰魂不散吧?
「唐導,你醒啦?」
焚琴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手裡的電腦儘量讓它工作的聲音小一點,卻還是驚動了唐棠。
「你怎麼在這?」
這個人簡直比顏鹽還要可怕,好嗎?
這才是他假期的終極殺手啊!
這會兒唐棠反倒是希望出現在這兒的人是顏鹽了,起碼不會追著她討論劇本啊。
其實寫劇本真的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情,看著自己腦海中的故事,一點一點的成型非常的讓人有成就感。
但是改劇本又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每一個對話的詞句都需要斟酌,可能僅僅是一個字,就會改變一個人物的人設,也可能是僅僅一個名稱,就會讓道具東奔西跑大半天。
當然更有可能因為一個段落就要修改大半個劇本,推翻許多的設定。
更何況這會兒的劇本完成都已經非常高了,按照普通小劇本來說,已經可以開始拍攝了,但放在唐棠這裡,再加上一個焚琴,兩個龜毛的強迫症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哦,對了,唐導,我去找柳柳姐申請過了,說試鏡先在本學院內進行,時間安排在這個公演結束,到時候之前離開的那些學員,也可以回來參與試鏡。」
「嗯,你和選角導演安排就行,不用跟我匯報。」
唐棠拖沓個拖鞋,口中滿是哈欠的摸向廚房,也不知道冷語冬給她可樂送過來沒有。
「誒,唐導,您別動,想要什麼我幫您拿!」
焚琴手忙腳亂的險些把放在腿上的筆記本給摔了。
「沒事,就拿瓶水,我傷沒那麼嚴重。」
這也過了好幾天了,早就結痂了,最多伸手碰碰會疼而已,她可不是什麼嬌氣鬼。
剛摸索到廚房門口的唐棠,就聽到裡面叮鈴哐當一陣連環交響,還沒等她去看個究竟,就見裡面竄出來一個人,手指血流如注。
唐棠還沒看清人,就只覺得眼前一花,焚琴竄了過來,道:「顏鹽姐,您怎麼了,這需不需要包紮一下?」
顏鹽可能也是沒想到唐棠已經醒了,見到人後轉身又鑽進了廚房,還把門給反鎖了。
「誒,顏鹽姐?不然咱們去醫務室看看,消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