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音這也是第一次替別人卸妝和護膚,生怕吵醒陸傾盼,因此她的手法十分輕柔。等做完一切,她的額頭已經布滿一層細密的薄汗。
江翎音動了動鼻子,又嗅到了屬於酒的味道。猶豫了下,放棄了幫她換衣服的打算。從房間裡找來一床薄被,蓋在陸傾盼的身上。
……
本以為陸傾盼是個酒品好的,誰料江翎音剛坐在沙發另一側準備閉眼歇息時,陸傾盼坐起了身。
「你……酒醒了?」黑暗中,江翎音望著突然坐起的人影,遲疑的開口。
「你,是誰?」
黑暗中,陸傾盼那雙瞳孔格外明亮,江翎音很容易能發覺瞳孔的距離越來越近。
屬於陸傾盼的淡香味也越來越近,溫熱的呼吸很快打在她的臉頰上,她下意識往後仰,想要拉開距離。
陸傾盼似想看清楚她的臉,身子也跟著往前傾,鼻尖很快便與她的鼻尖有了親密接觸。
江翎音心跳如擂,大氣不敢出,摸索著沙發想要站起身去開門邊的燈,卻沒想到陸傾盼雙手一伸,把她拘在了懷裡。
「我……我是江翎音呀。你又不記得了?」江翎音皺了皺眉,有些慌。常聽醉酒的人會做出許多啼笑皆非的事來,而她這又是第一次面對醉酒的人,難免無措。
陸傾盼茫然的眨巴著眼睛,帶著酒意的溫熱呼吸越來越近,近乎曖.昧的貼在江翎音的唇邊。
江翎音更慌了,連忙移開唇畔,避開陸傾盼的注視。隨後,慌亂的她立刻從陸傾盼懷立場掙脫開,打開客廳的燈。
「我是喬奕鋒的姑姑,江翎音。」江翎音又解釋了一遍,心情奇怪的摸了摸唇畔。
這次,陸傾盼眼裡的茫然消失了。
「喬奕鋒?」她死死咬著下唇,望著江翎音的面龐,一字一句問道,「你憑什麼不信我?就連在地震里救你一命的也是我,你憑什麼只信陸柔,不信我?」
說著,說著陸傾盼的眼眶濕了,看著令人心疼極了。
江翎音手足無措,知道陸傾盼這是喝醉把她誤當成了喬奕鋒。為了早些睡覺,她只好硬著頭皮道:「我信,我信。」
說著,江翎音順手拿起桌面的紙巾又幫她擦著眼角。
「那你信我,為什麼又不喜歡我?明明救你的人是我,你卻喜歡陸柔?」她聲音顫抖,一副委屈的模樣望著江翎音。
江翎音心情複雜,思考著怎樣才能哄她快些睡覺。
見「喬奕鋒」久久不語,陸傾盼惴惴不安的猜測道:「喬奕鋒,是我長得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我女鵝最好看,誰說不好看我第一個揍他!」江翎音這說的是心裡話,因此不假思索很快就說了出來。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陸傾盼又問。
好吧,又回到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