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接通,沈時聽見衛清的聲音打著顫「沈時?」
沈時的面容看不出表情,聲音也聽不出情緒「明天還要實習,早點回來。我並不想吃那些東西。」
所有的聲音似乎都短暫的靜止了幾秒鐘,良久過後,衛清那面才應了一聲「好。」
踏著青灰的夜色,衛清在凌晨五點左右回到了宿舍。並帶回了一些冒著熱氣的早餐,都是第一批剛剛出籠的包子、粥。
到了宿舍,衛清什麼也沒說,將冒著寒意的外套脫下來掛在了衣架上。直接去了衛生間洗漱,安靜地像是她其實只是去幫宿舍的人買了一份早餐。
林雨桐和張若也不知該說什麼,沈時找了感冒藥放在桌子上,並接好了熱水。等到衛清出來後,沈時如同普通同學的關切道「吃些藥防範。」
衛清久久未動,喉嚨艱澀地滾動了一下,眨眨眼將眼中的濕潤抹去。調整了一下心態,牽扯出一個笑意「好。」
現在不能怪沈時太殘忍,一切都是應該的。選擇放下的東西,選擇消散的感情,再拉扯不清那是對三個人,乃至四個人的不負責任。
因此有些過分的關心,沈時不會再給,被給予的感動,她也不會再回應。剩下的事,僅僅出於禮貌,出於朋友……
——
第二天的實習照常,今天的內容是給小學生進行一場隨堂測驗。測驗過的試卷經過老師的批改後,按著慣例需要拿回家給父母簽字。考得好,考得不好的小學生都需要面對一次家長的『雷霆萬鈞』或者『滿漢全席』。
雖然這種行為備受小學生們的抗拒,卻也是最能讓家長了解孩子平時成績的一種方法。
沈時批改著今天測驗的卷子,目光落到了趙文這個名字時,莫名的多留意了幾分。不過也就片刻,沈時繼續將剩下的卷子批好。再將批好的卷子帶到班級講解,接下來的就是等明天小學生將家長簽字的試卷再帶回來。
然而到了第二天,沈時將小學生帶回來的試卷再進行翻看時,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在趙文的試卷空白處,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個名字,一個沈時不得不注意的名字『趙凱棟』
一種奇怪的情緒竄涌在心中,沈時捏著試卷的指骨蒼白,眸中晦暗不明,臉色變得陰沉……
只是重名……應該只是重名……
可是儘管如此安慰著自己,沈時依舊無法接受。翻開學生檔案的袋子,快速找到了張文的名字,記清楚了父親一欄的聯繫電話……
而此時衛清也回到了辦公室,看著沈時陰沉的幾乎滴水的面容「沈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