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霽沅:……
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看藺修懷那難得好似脆弱委屈一樣的神色,白霽沅想了想,乾巴巴的開口:「你……真的沒生氣?如果我那句話說錯了,我給你道歉……我……對不起……」
藺修懷緩緩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生氣,你也不用道歉,畢竟…….你說的確實都是事實。我半殘廢是事實,年紀大也是事實,跟我結婚……確實是耽誤你,委屈你了……你心有不滿,對我怨懟也是應該的……」
白霽沅:……
我啥時候嫌棄你了?我啥時候說我委屈了?我又啥時候對你有怨懟了?
他恨不得把藺修懷供起來當財神爺,也恨不得把藺修懷吃干抹淨,怎麼會有怨懟呢?!
白霽沅張嘴就要反駁,就見藺修懷微顫著眼帘,輕聲道:「你天天陪著我這個半殘廢,我還天天等著你回家,給你造成負擔了,應該是我跟你道歉才對……」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霽沅不客氣的打斷:「沒有的事!」他坦蕩的直視著藺修懷的眼睛,認真道:「我從來沒有那麼想過,沒有怨懟沒有不滿,我剛才之所以那麼說,就是覺得你捉弄我,你不尊重我,故意跟你鬥嘴的,不是心裡真實的想法,你不要當真。」
但藺修懷顯然一副『我不信,你別安慰我了』的樣子,依舊垂著眼帘,聲音低低的,手仿佛還不安的抓著被子:「嗯,好,我相信你。」
白霽沅:……
白霽沅忍不住罵了句髒話,之後毫不客氣的脫掉自己的衣服,一點兒沒猶豫的鑽進藺修懷的被子裡,甚至還把藺修懷的睡衣給脫掉。
一如藺修懷昏睡時,倆人赤裸相對抵足而眠的時候。他抱著藺修懷的腰,繃著臉道:「我不管你是真信還是敷衍我的,但是我的態度是直接給你了。我要真對你有怨懟有不滿,那我早就恨不得離你八百里地遠,才懶得天天跟你睡覺讓你占我便宜呢。」
藺修懷感受到貼著他身體的那溫熱體溫,眼中閃著暗光,滿意之色一閃而過,除了他自己,任誰都沒捕捉到。
只聽白霽沅繼續道:「少爺我長得帥,又有錢,要什麼樣兒的男人沒有,要真煩你,早就踹了你了,還天天的叭叭討好你?我圖你什麼?圖你年紀大圖你不洗澡?還不是圖你這個人?」當然,也圖他的錢。
白霽沅還抱著早晚將藺修懷吃干抹淨的幻想,抱著他的腰,腿也架在他身上,紅著耳朵,面上一副坦蕩『我就是圖你的身子』的臉,理直氣壯道:「我雖然沒那麼高尚無私,但也不是陰險小人,一邊兒貪圖你,一邊兒又厭惡你。我貪圖的坦坦蕩蕩,你不要有任何的愧疚,我們的婚姻,本就是各取所需。」
白霽沅自認他跟藺修懷結婚就是各取所需。他嫁給藺修懷,開始是圖錢,現在是圖錢還圖藺修懷的身子。
而當初他之所以能嫁給藺修懷,是因為藺家需要一個吉祥物,而他比較好運,成了那個吉祥物。
好在他這個吉祥物還起到了點兒作用。不管有沒有他的原因,至少在他成為吉祥物後,藺修懷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