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霽沅不自覺的摩挲著指腹,神情微微有些出神。之前他一直覺得,即便哪天真的被藺修懷踹出家門,捲鋪蓋滾蛋,他也能灑脫一笑,淡然處之。
可是現在先來,預想有些許偏差了啊……
他一點兒都不希望自己的未來像個妒婦一樣,瘋癲成魔。
可是欲望是由心而起,各種反射出的情緒是他內心最真實的寫照。他是實實在在對藺修懷產生了占有欲。
欲望不是想要扼殺就可以被消滅的。人由心生,他是個真實的人,他不可能沒有欲望。白霽沅甚至可以預料,若是他違背欲望,強壓情緒,那這股欲望就像是彈簧,越壓制,反彈就越大。
既然如此,與其違背本心,不如順從心意。
白霽沅的思路拐了個彎,他開始不在思考這股欲望的由來,而是想辦法怎麼順從自己的心意。
他對藺修懷產生了占有欲,那就想辦法占有他!
一個觀點逐漸在白霽沅的心頭形成。既然想要順從自己的心意,既然對藺修懷產生了占有欲,且不管這種欲望因何而生,但他內心最真實的寫照就是占有藺修懷啊!
這不是很簡單明了的事情嗎?
想通這一點,白霽沅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右手握拳,對著自己的掌心敲了一下,興興的從椅子上坐起來,掏出手機,撥打號碼。
電話響了好幾聲之後,一道睡意朦朧的女聲語氣帶著明顯的暴躁:「有事說,沒事掛了!」
白霽沅看了一眼手機,上午十一點,他也沒多說,單刀直入的問道:「平時你都是怎麼釣那些弟弟的?」
電話那頭靜默了好半晌,接著傳來棲棲索索的聲音,再然後,就聽到宣思忍無可忍的聲音:「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白霽沅:「嗯啊,上午十一點,時間不是剛剛好,這個時間打有什麼問題嗎?」
宣思深呼一口氣,強忍著衝破天靈感的怒火道:「我特麼凌晨五點才從酒吧出來,到家洗漱之後都快七點了!剛睡著沒一會兒,你打電話問我怎麼釣凱子?你男人呢?藺修懷死了?他不打斷你的腿?!」
白霽沅無辜:「我釣的凱子就是他啊,他打斷我的腿幹什麼?」
宣思:…….
「這又是什麼我不想知道的夫夫情趣嗎?」宣思掐著眉心,強忍著怒火:「你們倆要折騰,隨便兒折騰,把床折騰塌了都跟我沒關係,能不能別折騰我了?我一點兒都不想知道你們倆想搞什麼隱秘的私人情趣事件,就當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了,成嗎?」
白霽沅繼續無辜道:「我沒幹啥啊,我也沒讓你知道我倆之間的情趣,畢竟私房之事,你個未婚婦女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給你打電話純粹就是想跟你學習一下。」
「白霽沅!」宣思忍無可忍:「你才未婚婦女!你全家都是婦女!老娘告訴你,你再說我是婦女,我現在提著刀就衝到你家殺了你!」
白霽沅一點兒不怕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好的呀,我現在在家等著你,你過來我們當面聊也行。」
宣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