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修懷點點頭,表示滿意。
藺修懷拄著手杖繼續往前走,他走的不快,身後的人也跟的慢,小心翼翼的,生怕觸了他的霉頭惹了他的不快,到時被拿去祭天。
藺修懷的腳步顯得漫不經心,不疾不徐的朝地下室走去。
越往裡走,才隱隱聽到裡面傳來的呻吟慘叫。
藺修懷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神色之間沒有任何的異常。直到來到一扇門前,身後的保鏢將門打開,呻吟慘叫聲倏然變大。
藺修懷神色無波無瀾,拄著手杖,緩緩朝里走去。
又走了幾分鐘,腳步才停在一扇門前。
裡面的人聽到動靜,趕緊打開了門。
此時的慘叫已經很大聲,藺修懷一邊往裡走,一邊看向發出聲音的那人。
那人躺在一張單人病床上,胳膊和腿都被吊著,並且還打著石膏,裸露在外的肌膚能清晰的看出,他受了不輕的傷。
嘴裡發出是呻吟慘叫,不知是因為身體的疼痛,還是因為對什麼的恐懼。總之,當他看到藺修懷的臉時,原本已經無力的慘叫變得更加激烈,甚至還在扭動著身子,仿佛要掙扎一樣。
他想開口說話,可是他的下巴已經被卸掉,壓根兒就說不出一句清晰的話。
口水順著嘴角留下來,狼狽至極。
藺修懷眼神冷漠的看著習風。
沒錯,這個男人正是習風。自從他被習白延送過來之後,就被藺修懷的人帶到了這裡。至於他在這裡經歷了什麼,他身上的傷不言而喻。
可是看著他現在這個悽慘又狼狽的樣子,藺修懷卻不滿意,甚至還覺得有些輕了。
習風見到藺修懷,只覺得見到閻王爺一樣的讓他恐怖,他自小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是怕哪個人一樣,這麼害怕藺修懷。
以前的他天真的以為,憑他的身份,藺修懷區區一屆商人,壓根兒不敢動他,即便是被習白延綁住送來的路上,他都沒有任何害怕之意。
可是當習白延真的扔下他離開之後,習風真的恐懼了。
他猜到了自己絕對不會好過,可是他怎麼都沒想到,藺修懷竟然這麼令人害怕。
人都說藺修懷陰狠冷血睚眥必報,期初他不以為然,可是當真的報到他身上了,習風才開始真的相信並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