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呢,但凡有點兒不舒心,就差指著鼻子罵人了。
可是那又怎樣呢?藺修懷不管對誰都是不假辭色不以為然,可是一到白霽沅跟前兒,前面兒幾十年的城府和涵養都褪的一絲不剩。
他就想讓白霽沅隨便兒放肆,讓白霽沅肆意的做自己,想罵人罵人,想任性任性,他喜歡的就是那個張牙舞爪肆意妄為的白霽沅。
他從來沒有想過,讓白霽沅變成中規中矩,恪守禮儀的呆板模樣。
因為只有最真實的白霽沅,才是他心中最鮮亮的顏色……
他就願意寵著小崽兒,他就喜歡看他作,喜歡他恃寵而驕,喜歡他得寸進尺。
誰能管得了他?
藺修懷毫無負擔的想。
而白霽沅這邊兒,也是隱約感覺到了,好像從藺修懷醒過來之後,除了離婚那件事,無論他做了什麼,在藺修懷眼中貌似都是正常的。
藺修懷雖然明面上沒有大力支持的意思,但也從來沒有責問過他一句,甚至隱晦的指向都沒有。
好像除了離婚,藺修懷沒有底線一樣。
也正是這樣,白霽沅才一步一步,往前愈發過分,因為他想試探一下看看藺修懷的底線到底在哪兒。
結果試探了這麼多,發現藺修懷沒有底線。
不,也不對,離婚是他的底線。
只要不說離婚,自己幹什麼都行。
白霽沅有些一言難盡,莫名的,他突然想到藺修懷對待他的態度,有點兒像熊家長對待熊孩子一樣,不管對錯,無線的包容。
白霽沅:…….
他甚至都懷疑,藺修懷這個樣子,總不會真的想把他當兒子養吧?
不過也不應該吧?要真當兒子養,倆人怎麼可能睡一張床?還那啥那啥?
明顯不現實的問題…….
白霽沅想了一圈兒,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宣思說的沒錯,藺修懷是真的喜歡他。
之前宣思說藺修懷對他就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態度。
他一度覺得宣思是在誇大其詞。
但是現在看藺修懷的態度…….
白霽沅說句不要臉的話,他覺得,宣思說的一點兒都不過分,藺修懷應該是真的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