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藺修懷什麼樣的大風大浪,什麼樣的人傑梟雄沒見過,怎麼會將藺星文這點子歇斯底里放在眼裡?
他渾身帶著強大的氣場,幾乎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藺星文,再次開口,又往他心上狠狠扎了一刀:「對了,我跟你小爸結婚的時候,沒有舉行婚禮,不過我會一一補償給他,如今婚禮的一系列事宜正在籌備,預計明年這個時候,我們會舉行非常盛大的婚禮。本來是想邀請你參加的,不過想來那個時候你應該還在阿根廷回不來。」
「所以我就想著…….到時給你一張婚禮的邀請函,作為留念好了。」藺修懷站在原地,一隻手拄著手杖,另一隻手覆蓋上去,再加上那一身帥氣修身的西裝,莫名有種中世紀貴族的味道。
但與之相反的藺修懷,別說貴族的氣質了,他就差跟瘋狗一樣大喊大叫了。
他幾乎將牙咬碎了,才勉強維持住不讓自己失態,他看著藺修懷的眼神憤恨至極,可是他無能為力,他滿腔的不甘,最後卻只是說了一句:「沅沅是我的!他是喜歡我的!他永遠都對我有著最真摯的感情!你就算跟他結婚,你也永遠都無法磨滅他曾經對我的感情!」
藺修懷輕蔑又冰冷,不置可否的笑了下,並沒有反駁藺星文的話,而是輕啟薄唇,冷淡的吐出幾個字:「再敢叫他沅沅,我讓人撕了你的嘴。」說著,他看著藺星文鐵青又慘白的臉,又重複了一句:「他是你小爸,藺家沒有不懂禮數的人。下次,我希望你對他的稱呼是『爸』。」
說完,他似是心情舒暢至極,撇了一眼狼狽至極的藺星文,轉身離開。
不過在他離開之前,微微抬手示意了一下。
等他轉身之後,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兩個保鏢,堵住藺星文的去路,繃著臉聲音生硬道:「星文少爺,請跟我們走吧。」
藺星文抗衡不了藺修懷,卻不甘在任由保鏢對他指手畫腳。積攢在胸口的怒火直接爆發,他怒斥道:「你們算是什麼東西?讓我跟你們走就走?別忘了,你們只是我們家養的狗而已!敢對我頤指氣使?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們滾蛋!」
保鏢不為所動,依舊繃著臉,冷漠道:「星文少爺,您不必拿我們撒氣,藺總已經發話,今天我們一定要將您送走的。」
藺星文心頭一跳,怒吼道:「我不去!我哪兒都不去!我看你們誰敢動我!你們誰動我一根手指頭,我馬上讓他滾出藺家。」
保鏢像是根木頭一樣,絲毫不將藺星文的威脅放在心上,依舊繼續道:「不管您是想我們現在滾,還是動了您之後再滾,我們都會按照藺總所說的執行。」說著,他看向藺星文的眼神帶著一絲有恃無恐。
「您說的沒錯,可即便我們是藺家養的狗,那也是藺總說了算。您暫時……還沒有讓我們滾的資格。」
藺星文的臉頓時氣成了豬肝色。
保鏢們也沒興趣看藺星文一會兒白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在這兒變臉,倆人架著他就走。
藺星文拼命掙扎,並死命的叫喊:「我要給我祖爺爺打電話!我要告訴我祖爺爺,我讓他現在就將你們全部趕走!一群狗東西!畜生東西!卑賤的東西敢動我?拿開你們的髒手…….別動我……」
就在藺星文被塞進車裡之前,他聽到周圍不知道哪個保鏢說了一句:「星文少爺,您還是三歲嗎?不高興了就回家告狀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