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苦口婆心的語氣道:「霽沅,我到底是你親爹,就算我跟媽之間的關係或許對你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但歸根結底,我都是你爸爸。作為你的父親,我想見見你的男朋友,這點無可厚非吧?」
白霽沅冷漠至極:「沒有必要。」
趙儲鑫不甘就此被拒絕,繼續示弱勸慰道:「別這樣,霽沅,就當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給你媽媽道歉,可以嗎?我們真的沒必要這麼冷硬的對待彼此。」
白霽沅:「我不要你道歉,我只要我媽。」
趙儲鑫深呼一口氣,繼續勸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也是二十多歲了,是個成年人了,不應該說出這種幼稚且沒有可能的話。」
白霽沅冷笑:「是啊,你也知道幼稚沒有可能,就跟你對我說想要作為父親見見我的男朋友一樣幼稚且沒有可能。這就是我給你的答覆。」
趙儲鑫:…….
趙儲鑫沉默了許久,終於放棄靠示弱靠溫情來打動白霽沅了,他以談判似的語氣道:「你直說吧,要怎麼樣,才能跟藺修懷一起跟我吃個飯。」
白霽沅冰冷至極的眼眸看向窗外,「立遺囑,等你死後,你名下所有的財產,不僅僅只是天勝,而是你名下所有財產,」白霽沅強調道:「全部由我繼承,且遺囑不可更改。」
趙儲鑫心下一涼,想也不想道:「這不可能!」
白霽沅冷笑:「有什麼不可能?如果沒有我外公,沒有天勝,你還會能有現在的資本和資格同我講話?!」
白霽沅又一次重複:「你應該在大街上撿垃圾!」
「我這麼做,已經算是仁慈。」白霽沅語氣冰冷至極:「至少讓你在死前,還能享受著我外公和天勝帶給你的富貴和享受。但是你的兒子,趙堯謙就不行了。」
「我對他們那對母子,不會有半點兒仁慈,畢竟…….一個小三,一個私生子,能讓我噁心一輩子。」
「還指望我對他們手下留情?」白霽沅冷笑不止。
趙儲鑫被白霽沅這刻薄的條件逼到了角落,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服白霽沅,只能一遍一遍的重複道:「那不行…….這絕對不行…….別的不說,堯謙是你的親兄弟,你們倆是有血緣關係的……你不能一點兒活路都不給他留…….」
白霽沅譏諷的反問道:「你覺得,我想要這個兄弟嗎?」如果可以,他甚至巴不得趙堯謙從這個世上消失好嗎?
「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別給我按帽子,我可沒有什麼便宜弟弟。」
趙儲鑫被白霽沅懟的說不出話來。白霽沅也懶得聽他糾結至極,又無法說服自己的樣子,冷漠道:「我的條件已經擺在這兒了,除非你自己決定好,否則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說著,他頓了頓,繼續道:「從我16歲從家裡搬出來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不吃父母親情這一套了。別把我當傻子。」說完,白霽沅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