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極力咒罵著對方,將人性的惡表現的淋漓盡致。若是語言能變成刀子,那想必他們兩個早就已經受到凌遲的酷刑。
但語言卻也是最無力的東西,他們只能通過咒罵來發泄自己心頭的恨意,卻無法奈何對方。
藺星文是無能為力,溫柔是不敢。
不管怎麼說,藺星文都姓藺,即便已經被藺修懷趕出家門,可他背後還有一個藺文忠。雖然即便溫柔恨的恨不得吃藺星文的肉,也不敢真的對他怎麼樣。
門口的白霽沅站了很久,就在保鏢以為他會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卻突然將門推開。
他的動作打斷了房間內的爭吵,兩人的注意都被吸引過去,當看到白霽沅的臉時,臉色各異。
藺星文扭曲的五官還來不及收斂,就驚喜的朝白霽沅伸手,甚至都忘記了溫柔的存在,極盡向白霽沅示好:「霽沅你怎麼來了?快坐快坐。」說著,臉上露出羞恥的神色:「我身體不方便,你別嫌棄……」說完,還惡狠狠的看向溫柔:「你現在就給我滾!哦不……給霽沅倒杯水,之後馬上滾!」
溫柔的五官瞬間扭曲,氣的她雙眼通紅身子顫抖,正要開口罵回去,只見白霽沅蒼白著臉問了一句:「所以你跟溫柔真的有一個孩子?」
這話一出,兩人都怔住,皆朝白霽沅看去。
當初溫柔還因為孩子的事陷害過白霽沅,這個孩子有沒有他不是再清楚不過了嗎?今天為什麼還要特意再問一遍?
儘管知道白霽沅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一清二楚,但藺星文還是下意識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他沉默著移開目光沒有說話。
溫柔看出他的意思,本就涼的心更加冷了三分。她冷嗤一聲,抱著我不好過誰也別想好的想法,毫不客氣的戳串了藺星文逃避的假面:「是啊!我們有一個孩子,你不知道嗎?當初可是你把我送醫院的!」
白霽沅臉色更加蒼白,他對溫柔的話沒有印象。但若是溫柔真的在他面前出事,他也確實是會將溫柔送去醫院,這是他的風格。
「怎麼?你不是早就知道藺星文是什麼樣的人了嗎?你不是早就跟他爸結婚了嗎?現在到這兒來幹什麼?不會對他余情未了,又想死灰復燃了吧?」溫柔一臉的嘲諷,看著兩人的眼神是滿滿的鄙夷。
但這會兒藺星文卻顧不得跟他爭吵什麼,因為他對白霽沅的答案同樣充滿期待。
看著兩人如同天壤之別一樣的眼神,白霽沅心頭酸澀難當。溫柔說的不錯,這個孩子確實是個工具,不過與白霽沅而言,卻是一把利刃,直接將他跟藺星文之間的關係摧枯拉朽搬的斬斷,之後再無任何交際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