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吧，他的睡颜也一定很温柔吧。
这么想着，她便失了神。
周小思继续道：“当初是我太着急了，知道你们两个关系好，才拜托他的，你麻烦了人家那么久，也该走了。”
“姐姐……”周一默的声音有了几分沙哑，她在桌子下面捏了半天的手指，这才鼓起勇气说，“我不想回家。”
“不，准确的来说，是我不想离开陆远航。”
周小思听了，双眼止不住的瞪大：“一默，你？”
她低着头，有些混乱的捂住了脸，低声道：“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遇到关于陆远航的事情就乱成一团无法思考，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我就十分紧张，下意识想要避开他，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姐，你说，我是不是疯了？”她红着眼眶抬头看向满脸惊讶的周小思，“还是说，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周小思沉默了良久，心里纠结着到底该不该和妹妹把这事摊开了说，说的太多怕伤害她，不说，又怕到最后她更难过。
犹豫了半晌，她握紧了手指，抬眼严肃的说：“那你应该知道，他喜欢的是秦小梦。”
一听这话，周一默更加崩溃了，她手足无措：“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他们两个曾经住在过一起，我还知道小梦姐其实很有可能和陆远航互相喜欢，可我就是不敢问，也不敢细想，我不敢面对所有可能！”
“你是说，他们住在一起过？”听妹妹这么说，周小思也有些惊讶，其实那次秦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上，她就能看出来陆远航和秦小梦的关系不一般，只不过他们两人之间的感觉倒不像是恋人，反而更像是多年的老友，亲密，却不逾距。
“你听谁说的？”
周一默如实道：“刚刚听公司职员说的……”
周小思严肃道：“谣言止于智者，我不多说你应该明白吧。”
周一默愣了愣，她知道姐姐的意思是：谣言不一定是真的，不用去相信。
“我见过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如果说陆远航喜欢小梦姐，那我无话可说，不过，小梦姐应该并不喜欢他，喜欢一个人是可以看出来的。”周小思握着她的手，温柔的说。
“喜欢这种东西，即使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就像你看陆远航的时候，眼里满满的爱意是藏不住的。”周小思刮了一下周一默的鼻梁，笑着说，“小傻瓜，别垂头丧气了。”
周一默破涕为笑，周小思继续道：“那你还要不要跟姐姐回家？”
周一默考虑了一会，摇了摇头：“姐，再给我几天时间吧，我想好好整理一下这段感情。”
周小思有些惊讶的问：“你要放弃？”
周一默笑了笑：“我的字典里怎么会有放弃？”
陆氏大楼会客室外。
一个修长的身影在门外站了许久，直到秘书走过来看到他，十分惊讶的低声喊了声：“陆总？您不是应该在……”在办公室吗？
陆远航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摇了摇头后，便走掉了，就像从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