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為什麼我打不過那條蛇妖,而玄明打的過啊。」李素欣有些氣悶的說道。她和玄明從年紀上來說差不太多,但是就從那場來看,兩個人的修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怎能不讓她氣悶?
「我當初教你,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花瓊閉上了眼睛,「我也不曾逼迫你修煉,我看那個玄明道長出身崑崙名門正派,內力深厚,想必曾在修煉上下了苦功,何況修仙門派弟子下山乃是常態,他們除妖遠遠比你擅長。」
即使沒說什麼難聽的字眼,李素欣還是有些氣悶的從他懷中鑽出來,自己拿起被子向頭上一蓋了事,再也不肯搭理身旁的花瓊。
花瓊見她發了脾氣,默默嘆一口氣,這脾氣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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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寬大的道路上,一隻妖怪咆哮著。
「臭道士,壞我好事!」妖怪褪去了人皮,露出猙獰的真面目,青面獠牙,一雙血紅大如雞蛋的雙眼死死盯著面前的兩個白紫道袍的道士。
玄越一手持劍,左手伸出兩指在身前,法陣便從腳下出現。
玄明手中捏決,手中長劍一揮,劍氣凝成幾把長劍對著面前那妖物砸過去。
妖怪嘶吼一聲,展開結界抵禦。結界在月色中泛出深紫的光芒,落下的劍氣盡數擊落在結界上,劇烈碰撞。
「妖物,你為何殘害幼童?」玄越厲聲喝道。
「臭道士這話問的可真不應該。」妖怪利落展開結界擋下玄明的攻擊,「人吃五穀雜糧牲畜血肉,妖怪害人也如同這一般,而且要不是那家臭男人見美色起意,我又怎麼可能到他家裡去。至於那幾個孩子,那更是臭男人窩囊,有了美嬌娘也不管孩子死活,不然我怎麼會那麼容易得手?死了之後,反而來安慰我說孩子夭折乃是和父母無緣,甚至去看看那孩子屍身都沒有。要真說害人,那也是那臭男人自作自受,和我有何來的關係?」
玄越眉宇間染上一層怒色,「不知悔改。」
說罷腳下法陣啟動,淡藍的光芒立即向妖物刺去。
妖怪利爪暴漲,尖爪上繚繞著不祥的黑氣,躲過那禁製法術,逕自朝著玄越和玄明拍去。
躺在榻上的花瓊睜開了眼睛,身邊的少女呼吸平緩,很明顯已經入睡。
他伸手替她掩好被子,起身下榻。
夜色越發濃厚,四周寂靜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大道上只見著兩名年少道士躺在地上,面龐上隱隱約約有黑氣。
妖怪桀桀怪笑,舉起利爪真要給地上兩人來最後一擊,一股凜冽的仙氣迎面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