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了閉眼,再睜開看韋江瀾時,帶了點認命的意味。
管她什麼直女撩姬,天打雷劈的。
秋佐忽然很沒出息地,心跳漏了半拍。
韋江瀾低頭尋她的眼睛,對視:「如果要請假,誰批?」
「……校長。」
「校長在哪?」
「……我打個電話吧。」韋江瀾握住秋佐的左手,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識。
「那個,手……」秋佐弱弱地提醒。
「哦。」韋江瀾放開她,臉上難得的浮起一絲窘迫。
有點可愛。
秋佐想著,撥通電話。
「問她在哪,見面說。」韋江瀾說。
通話結束後,秋佐帶著韋江瀾到三樓,校長背著手,在走廊等她們。
「校長,您好,」韋江瀾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我是秋老師的姐姐,家裡人生病,老人說想見我妹妹一面,我現在開車帶她回去。」
急切的表情,慌亂的語氣都被她拿捏得恰到好處。
韋江瀾一邊觀察校長的表情,就知道差不多成了。
當編劇時見過演員演戲的場面,都是些大牌明星,她倍受薰陶,又好學,情感如何拿捏就一直記在心裡。
她自己也才發現,還可以有這樣的用處。
「那你們趕緊走吧,」校長嘆了口氣,說,「希望老人早日康復。」
「謝謝校長。」
下樓,韋江瀾看秋佐,姑娘懵懵的表情對著自己,連話也忘了說。
「怎麼,呆住了?」她壓低了聲音說,「這是基本操作。」
「你太厲害了。」秋佐誠懇說,「我說什麼也沒想到,是這種理由。」
這是她念書時,班裡幾個不學習整天逃課的學生向老師請假才會用的理由吧?
韋江瀾回:「別管什麼方法,管用就是好方法。」
從二樓下來到房檐底下,韋江瀾更難得地浮現第二次窘迫。
「我來得太急,忘記拿傘了,」韋江瀾在心裡說了句冒犯,給秋佐戴上帽子,然後把相對瘦弱的身軀攬進懷裡,「快走吧。」
她們鑽進雨幕里,但似乎沒有想像的那麼冰冷,秋佐微彎著身子,側臉緊挨韋江瀾的前胸……
鼻尖縈繞著的,有雨水的腥味,還有她衣上的香氣。
不過好在,秋佐應該沒多少鼻血可流了。
「韋江瀾,」秋佐帶著鼻音說,「你說這場面,咱倆算不算有緣分。」
「怎麼?」韋江瀾把她攬緊了些,空氣里還是寒,秋佐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著,也有因為冷,也有因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