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就上前來,本以為可以輕輕鬆鬆將她扔進牢里,卻被她一把抓住胳膊,然後一扭,只聽得「嘎嚓」一聲,獄卒長瞪圓了眼睛,嘴裡「哎喲哎喲」地嚷著痛。
路晏笑眯眯對他道:「我現在是你們王爺的貴客,你們最好對我客氣點。」
她手一松,獄卒長生生抱著胳膊扭曲著臉退了好幾步。
她找到關押付盈的牢房,見她和夥計頹然地坐在草地上,目光呆滯。
她未察覺到不對勁,緩緩走近,他們卻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是付盈。」她盯著黑衣人,說出的話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付盈依舊呆滯著目光看著前方,一動不動。
路晏這才發現有些奇怪,她重重拍了拍牢門,試圖引起她的注意,卻絲毫不起作用。
她目光在夥計和付盈身上穿梭,他們的狀態如出一轍,如同復刻。
中毒?這是她腦海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
可是若論下毒,誰都比不過無岐,他們竟會栽在自己的長項上?
她從獄卒長那裡取來牢房鑰匙,迅速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她緩緩繞著他們走了一圈,他們卻如同睜眼睡著了般毫無反應。像個雕塑一樣任人打量。
她走到付盈面前蹲下,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付盈除了偶爾眨下眼睛外就沒再有其他地方動了。
這般模樣,她怎麼救他們出去?
她起身,想救他們,只能先找到事情的源頭,讓他們恢復正常了才可以,不然她一拖二,也拖不動。
她抬腳欲走,衣擺不小心碰到了付盈的臉。
付盈雙眸依舊呆滯,只是如雕塑一樣的她突然伸手,用力拽住了路晏的衣擺。
路晏低眉看去,付盈的手拽得很用勁,骨骼清晰血管微凸,臉上卻仍然沒有表情。
拽她衣服只是下意識的一個動作。
她再次蹲下,還未開口說話,付盈就像只兇狠的蛤.蟆一樣撲向她,瞬間將她摁在地上。
她眉頭一皺:「付盈你清醒點!」
她出手試圖推開,付盈卻掏出身上的匕首目不轉睛地朝她紮下來。
她一把抓住付盈握匕首的手,咬牙抵抗。可她處於下方,使起勁來更加吃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刀尖離她的心口越來越近。
獄卒長聽到動靜,抱著胳膊跑過來站在外面觀望,見到此景,幸災樂禍道:「叫你猖狂,還敢對我下手,哼!」
他看路晏滿臉漲紅,感覺越來越不對勁,小碎步往前挪了兩步。
但一想到她本來就是囚犯,就是該死之人,還省得他們親自下手,便駐足繼續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