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真的喝多了,韓珂夢裡回到了大學的時候,那件事以後她曾經好多次找許葉道歉,可是她根本不想看見她,也不和她說話。這麼多年她想起這件事都很愧疚,現在好像終於有了機會,她拉住手中的人,喃喃的說:「對不起,我當時真的錯了,請你原諒我……」
冷墨:「……」
感情這是在做夢說胡話了,道歉這種事還是得當面說,要不然心裡的愧疚不安是不可能放下的。可是她感受到韓珂鼻息在她脖頸處,痒痒的,她微微一鬆手,離她遠一點,又看見她紅唇鮮艷,瓷白臉頰上娥眉輕皺,冷墨不由得伸手撫摸了一下……
韓珂見她一直盯著自己嘴唇看,還不自覺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好像一下子就知道冷墨在想什麼,她紅了臉,瞪冷墨一眼而後轉過頭去:「無恥!」
冷墨卻不以為杵,嬉皮笑臉的繼續湊過去說話。這件事她不後悔,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歡女人,只是一直沒遇見可心的,這幾年被家裡催的要死,她都快想著乾脆找個人婚前約定好,過了幾個月就離婚。現在好不容易遇見個喜歡的小辣椒,她才不會輕易放手呢!
要怪只能怪當時和許葉那個重色輕友的傢伙說的開心了,說漏了嘴,自己揭了自己的老底出來。不過天地良心,那晚她可沒有強迫韓珂一絲一毫,後來她吻完是打算收手的,可是之後是韓珂纏了上來,送上門來的大餐冷墨可不會錯過啊。
車往南走,一路上外面樹木的顏色都變了,北方的冬天萬物凋敝,南方卻不一樣,仍然有無盡的綠,綿綿而蒼翠,但是車進西南的那一天,下雪了。
冷墨她們出了車站在外等紀光來接,看著天上密密的飄小雪花,心裡的感受可真是難過,明明是想著躲避北方的酷寒,來南方曬一曬太陽,怎麼一過來就下雪了?
她們沒等多久,就聽見紀光的聲音:「姓冷的老女人,你一來這天氣就變壞了,你可真是霉星。」
得,這小祖宗嘴還真是萬年不變的損,冷墨轉過身,挑挑眉看著她:「竟然勞您大駕前來,惶恐惶恐,怎麼不見我那傻心眼的閨蜜呢?我想和她聊聊一些事。」
紀光走上前來,順手幫她提過一個箱子,推著往前走:「我媳婦溫柔大度,你要說的那些事她早就知道了,連一句怪我的話都沒說。」
冷墨:「……」
猝不及防塞了一嘴狗糧啊,她看向韓珂:「多學著點,溫柔一些,知道嗎?尤其是對我。」
韓珂冷冷掃她一眼,任她自說自話,上前去和紀光打了招呼,聊起西南這邊的氣候環境來。
許葉和紀光住的地方還是在高校附近,環境好,人不多,房子也比之前大不少。冷墨一進來的時候到處轉了幾圈,然後信誓旦旦的對韓珂說:「你等著,不多久我也跳個槽,最近有學校在挖我了,就是房子不夠大不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