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力氣大,和有些東西比起來,完全不值得一提。」秦萱都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解釋。
「聽不懂。」蓋樓犬齒搖搖頭,「不過你帶來的那個小子挺講義氣,上回他來我們家,聽見你出事了,立刻就去找你。」
「……嗯……」秦萱聽蓋樓犬齒提起安達木,眼裡也有些許笑意,安達木這些日子不得閒,她也知道。原本到了這地方來,就是為自己謀取一條出路的,安達木自然也不例外,哪怕從頭到尾安達木都不出現,她都不覺得有什麼。
「那小子倒是個有種的。」蓋樓犬齒說著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說起來,這幾日他怎麼不來了?」
「他也是有自己的事,」秦萱答道,「在這裡討生活,總是不易的。」
「嗯,說的也是。好像他的部族也不在這裡。」蓋樓犬齒想了想,點點頭。
蓋樓犬齒看向那邊正在學著寫一二三的秦蕊,眼裡突然冒出羨慕來,「真羨慕你們,認得字。」
「認字又如何?」秦萱不禁覺得好笑,鮮卑人沒有文字,有個什麼事全部是用漢文寫的。但是眼下這些普通的鮮卑部民,根本也沒有多少用到漢字的地方,就算她願意出手給他們用漢字寫什麼,基本上他們也是一臉的傻笑。
看不懂聽不懂,也不明白她寫的是什麼,結果就是識字和不識字沒有多少不同。
「怎麼如何,你不知道那些人又多麼羨慕你。」蓋樓犬齒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都是羨慕和自豪。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秦萱懶得和蓋樓犬齒多說,從胡床上起來就打算往外面走。卻見著蓋樓虎齒來了。
「阿婆要我們都過去,有事商量。」
蓋樓家裡人不多,加上賀拔氏才三四個人。但該有的還是該有,例如蓋樓兄弟兩個都很聽賀拔氏的話。老實的不要不要的。
秦萱聞言,和蓋樓犬齒一同起來,隨便吩咐秦蕊寫會之後,去外面找鄰居家的小孩玩耍。
秦蕊因為以前的事,性子內斂也膽小,秦萱看在眼裡有些著急,但這事根本急不來。只能讓她多去和同齡的孩子接觸,到時候和孩子們玩多了應該也會慢慢的開朗起來。
秦萱和蓋樓兄弟到賀拔氏居住的屋子裡頭。
賀拔氏和往常一樣梳著兩條花白的辮子,頭髮和身上的皮裘打理的乾乾淨淨,人看上去十分精神。
蓋樓兄弟手掌握成拳放在胸口上,秦萱還是漢人的作揖。
「我這幾日來想了無數次。」賀拔氏說這話的時候,面上肅穆,看的最跳脫的蓋樓犬齒也是老老實實呆著。
「家裡人少了,外人看著便是覺得我們好欺負。」賀拔氏說這話的時候,氣簡直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