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忙,有時候可能只會教你那麼一兩個字或者是發音。」秦萱想起自個是吃打仗的飯,打仗的時候忙起來那根本沒有多少時間,站著都能夠睡著。
「小人知道了。」梨塗只當秦萱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口裡含糊不清的應下來了。
秦萱依舊還是那樣,每日裡頭該幹什麼幹什麼,讓人察覺不到半點奇怪的地方。好似前幾天發生的那場士兵偷襲上峰的事似乎沒有發生過。
倒是在慕容泫那裡交文書的裴敏之看出她的不對來,私底下偷偷把她拉過去,「你怎麼了,看起來似乎很不對勁。」
裴敏之和秦萱也算是有些私交了,按道理來說,兩個人應該八竿子也打不著。但裴敏之這人並不是從小就在世家裡頭養大的,而且他的外家其實也是個曾經當兵的。
世兵制中,一人帶兵,那么子孫全是當兵。而且被人視為奴婢。裴敏之頭上頂著世家子的名頭,可是底下的苦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秦萱遲疑了下,將心裡話都和裴敏之說了。這話悶在心裡,要麼就爛了,要麼就憋成了變態。
「這事不怪你。」裴敏之聽後,搖了搖頭,他沒有嘲笑秦萱也沒有說風涼話,「世道如此罷了。」
「世道如此?」秦萱重複了遍裴敏之的話。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處處戰亂,人心不古。再說……中原的趙國比這個還要殘暴,處處皆是阿鼻地獄。」裴敏之嘆息道。
「所以能改變這個世道的就是……」統一。秦萱把最後兩個字吞進了肚子裡頭,可是眼下看著亂糟糟的,中原亂,長江以南也亂的不行,南邊的晉國時不時就是權臣們捲起袖子互掐,更別說世家的圈地,不准百姓捕魚伐木,兩邊其實都是水深火熱,誰也不好過。
說起統一,誰又有這樣的能力和魄力?
「你也別想多了,那些事你也沒做錯。」裴敏之好歹三觀正常,不覺得淫□□女是一件格外痛快的事,他也沒有那個詭異的愛好,他笑了笑,「要是你覺得心中苦悶,我那裡還有幾壺冷酒還有幾包藥散,可以一起來。」
「那個東西你還是少碰吧!」秦萱哪裡不知道裴敏之說的是五石散,這原本是張仲景用來治療傷寒用的藥,在曹魏的時候被個小白臉拿去尋歡作樂用,聽說五石散還有壯~陽的功效,所以聚眾服散,其實換句話說也等同聚眾淫~亂。
秦萱不用壯陽,她就算壯了陽也沒有多少鳥用。
「服用這個藥散,倒是可以忘記世上煩惱。」裴敏之自然是不會是真的拉秦萱去陪著自己吃藥散,不過是見她有些消沉,便拿話來刺激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