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只在空中盤旋的鷂子,這鷂子狡猾的很,一圈一圈的,似乎在耗費對手的耐心和體力,就算是神箭手,要是等候的時間太長,也會逐漸手臂發酸,眼睛酸澀,到時候射出去的箭,可能只有一般的威力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今天的日頭比較毒,陽光落在人的身上,肌膚被曬久了,就開始火辣辣的疼。她如同一塊石頭坐在馬上,而胯~下的小黑也一動不動,安靜的配合她。
「下來了!」有人叫道。
那隻鷂子一圈圈盤旋著飛下來,落在秦萱的射程之內。她依然不動,等到那鷂子連續這麼飛了好幾次,灰褐色的尾羽在天空划過一道犀利的弧度。
秦萱突然將弓拉的更滿,砰的一下,弓弦上的弓箭筆直射出,衝著那隻黃褐帶白的雀鷹而去。
嘭!
秦萱射出手中羽箭的一瞬間,手中的弓箭立即斷裂開來。
鷂子發出長長的哀鳴,立即從天空上掉了下來。
慕容部的士兵們發出一聲歡呼,比德真驅馬將那隻鷂子撿了起來,送到慕容泫的面前,「將軍,射中了腿!」
慕容泫有些驚訝的瞟了一眼比德真手裡的鷂子,那隻鷂子體型並不大,但鷹這種生物,向來兇悍狡猾,可不是能夠用體型來衡量力量的。對付這種別人的鷹,自然是下手越狠越好。哪怕一箭射死了,他們也占理。
宇文部竟然敢挑釁,那麼也應當承受的起挑釁的後果才是。
突然他發現鷂子的爪子上帶著一隻小巧的金環,仔細看,那隻小金環上,還刻著繁複的花紋。
這隻鷂子恐怕是宇文單于要不然就是部落中其他貴族所飼養的。
慕容泫笑了笑,朗聲道,「如今鷂子已經被射中,主人家還不出來將受傷的雀鷹拿回去麼!」
他此言一出,門外的人忍不住噴笑。
城牆上的宇文太子看到自己精心飼養的鷂子竟然被個軍官一箭射下,哪怕沒有射死,但被射中腿,這對他來說也是奇恥大辱。
「放他們進來。」宇文普茹道。
有他這麼一句話,城門的小兵們立刻把城門放下來。
不得不說宇文部的城門做的有些寒磣,甚至連慕容部一個小地方的都不如,慕容奎當年看到天下大亂,和經驗豐富的野狼聞到新鮮的血腥味似得,大肆接受前來投靠的漢人和那些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