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想要捂臉痛哭了,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好像宇文單于摳門的要命,他們這些兵士難道都不管飯?
秦萱瞧著那一隻只的烤肥羊被抬到那邊的穹廬裡頭,沒有一個奴隸實在他們面前停下,秦萱默默的為自己肚子節哀了一下。恐怕要到結束之後,他們才能夠休息吃飯了。
那得多久啊?!
秦萱想起比德真幾個親兵進去了,不過照著鮮卑人和匈奴人的習慣,恐怕他們都是看得到吃不到的。一想到這個她心裡頓時就平衡了,甚至這天都變得可愛起來。
她在這裡站著,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轉眼看去,是一個十三歲的匈奴少年,那少年和鮮卑人差不多也是披頭散髮,面上有些歐羅巴人種的特徵,深目高鼻,皮膚說不上白,至少比起慕容泫的膚白甚雪是遜色了點。但好歹看的過去。
「這裡頭真的有把哥哥的鷂子給一箭射下來的?」那少年回過身和身後一臉焦急的隨從說道。
宇文部和鮮卑人混在一起久了,言語習慣和鮮卑人沒有太大的不同,比起匈奴話,還是鮮卑話更順口,他這話一出來,秦萱身後的那些軍官和士兵不少人默默的盯著她。
秦萱險些被盯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少年看去,發現那些慕容部來的士兵們個個人高馬大,而且不缺金髮碧眼的胡人。
原本慕容部和宇文部就打過仗,彼此之間說是鄰居,還不如說是住得近的仇敵來的更為妥當。
他才抬頭,結果那些鮮卑士兵們個個面帶殺氣,似乎眼前站著的不是個活生生的人,而是個晃蕩的人頭。
這從心底沒有將他當做個活人看。
少年一下就漲紅了臉,在宇文部的地頭上,還這般囂張,不過裡頭單于還在和那兩個慕容小子在把酒言歡,實在不好再鬧出些事來。到時候就是給慕容部送上現成的把柄,另外裡頭一個是慕容家裡頭新出的將才,十五歲就把羯人殺的人仰馬翻。
「……*&……(*&」少年滿臉不忿轉過頭和伸手的侍從嘰嘰咕咕說了幾句外人聽不懂的話,憤憤離去。
那侍從說話的時候嗓音較尖,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閹寺。
閹寺傳說中去了勢的男人,說話尖聲尖氣,掐著嗓子簡直能把人給逼瘋。秦萱沒那個好運氣見過閹寺,雖然她親手把秦椿那個禽獸給閹了,但也沒見著他現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