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德真羨慕的摸摸下巴,難不成這位將軍在宴會上還喝了鹿血不成?
鹿血這種燥熱的東西實在太過兇猛,就算年輕人好奇心士族,也不敢輕易嘗試。
「……」秦萱早上的好心情已經被比德真全部破壞個乾乾淨淨,她懶得再和他說話,把他的胳膊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回到自己的營帳中拿了馬槊,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就開始練習。
居住的地方倒不是正規的營地,有甚麼校場之類的。她心裡有氣一頓揮舞下來,倒是發泄個七七八八,原先想不通的,生氣的,等到渾身上下出了一層汗之後,倒是精神了。
她原先就知道自己和慕容泫是沒有未來,說白了,不管是出身或者是其他的,她和慕容泫就沒有什麼將來可說。只不過她沒有熬過自己心底的那些慾念罷了,這人在世上都有很多事,身上也有很多責任。
她想要在這個世道出人頭地,就必須捨棄女人的身份。而女人這個身份對她來說,是個負累。
有時候發狠起來,還真的恨不得自己變成個男人。
馬槊頂端的尖刺在空中划過一道銀光,她保持著出擊的動作,過了好一會迅速將馬槊刺進面前紮好的一團乾草中,槊尖一攪,面前的乾草就徹底脫離了兩段繩子的束縛,向四周炸開來,散落了一地。
她這一下子,把周圍那幾個趕過來的奴隸給嚇到了。那幾個奴隸哭喪著臉,不知道今天得罪了哪路神仙,好好的出來送乾草餵馬,結果遇上個瘋子!
瞧著這瘋子身上的行頭,奴隸們躲的遠遠的,沒幾個敢上前來。
原先乾草割好收拾完之後運送過來,放在這裡,幾個不過是出去撒泡尿的功夫,怎麼就來了個瘋子!
秦萱瞧著那邊差不多已經快要抱在一塊痛哭流涕的奴隸,有些頭疼的撓了撓頭,她方才心情不太好,就拿這一對稻草做了出氣筒。這會冷靜下來,好像給人添麻煩了。
她把馬槊往身後一別,在幾個奴隸幾乎要把眼睛瞪出來的驚恐眼神中,她將散落了一地的乾草收拾起來。
秦萱以前在秦家的時候經常幹這活計,做起來輕鬆又麻利。
不一會兒,那些原先被她弄散開的乾草就已經被收拾了起來,秦萱還給人用繩子給結結實實捆起來。
這幹活乾的,連那幾個奴隸都目瞪口呆。
原先以為遇上個瘋子,這瘋子還拿著馬槊,瞧著就是行伍中人,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起的。就算這個傢伙真的發瘋起來把他們都砍了,也沒有多少事。誰知道這傢伙這麼好脾氣的,就把東西給他們收拾好了?
秦萱收拾好乾草,聽到身後一棵樹後發出一聲嗤笑。那笑聲很低,若是馬虎一點也就忽視過去了,但秦萱耳聰目明,很快就察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