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假母讓人安排好了的房間內,秦萱就一屁股坐下,一臉的旁人勿近。
「這個地方也不是甚么正經地方,」秦萱看向悅希和悅壽,「待會要做甚麼,你們這個掂量。」說完,她就看著那邊的放下來的竹簾上人影浮動。
幾個官伎手裡拿著樂器在竹簾後坐下,絲竹聲響起來,接著就有一個歌姬和著樂聲唱起來。
假母瞧著裴敏之是個懂道的人,是不可能喜歡一上來就瞧女人脫衣服的,乾脆先讓樂伎們過去唱歌,等到後面熟起來了再做事。
歌姬的唱腔悠長,不過這個調子秦萱聽著不喜歡。她瞧著有人把酒肉都擺上來,乾脆低著頭吃喝。期間還上了一趟茅廁,回來的時候,幾個年輕女子已經和裴敏之在調笑了。
秦萱以前聽說像裴敏之這樣的世家子,出門的時候都喜歡帶上一幫的家伎,前呼後擁,享受著被美女環繞的快意。
她沒又見過這場景,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瞧著裴敏之那個熟稔,就知道這貨絕對不是第一次。
那邊悅希和悅壽對著容貌秀美的漢女兩眼發光,但是鑑於鮮卑少女一言不合動手打人的彪悍作風,他們也不敢一上來就對人家動手動腳。畢竟他們和漢女接觸的不多,也不知道漢女子是個甚麼脾性。
秦萱一坐下來,立刻就有人圍了上來,她一看上去就知道是在鮮卑人裡頭混的漢人,而且眉目間也能看出幾分的鮮卑血統來。
官伎們並不喜歡親近胡人,羯人折騰起來太厲害了,幾乎是把人往死里折騰。她們對胡人簡直恨不得躲著走,但開門做生意,做不到頂尖的知都娘子,也輪不到她們對客人來挑剔。
不過好在這個人看似凶神惡煞,但是相貌卻是再好不過。剛柔相濟,沒有過於柔和的陰柔,也沒有過於陽剛的堅硬。
「郎君請喝酒。」官伎瞧著秦萱對她們不動手動腳,心下好感多了幾分,她們見多了動不動就對她們輕薄的男人,尤其是那些胡人,真的是恨不得直接進來就做那事。
「多謝。」秦萱接過官伎手裡的酒,她抿了一口,覺得手裡的酒甜甜的,帶著一點點酸。比不上在慕容泫那裡喝到的,不過慕容泫是貴族,吃穿用度自然和旁人不一樣。
「郎君是從北面來的麼?」坐在秦萱身邊的官伎一邊笑,一邊默不作聲的打量秦萱,來這裡的男人,可不是僅僅是為了聽歌看舞的,十個裡頭有九個都想要留下來和官伎們一夜春風。
她看中了長相出眾的秦萱,自然也想要看看他的身量,男人那個好不好,從體型上一般能看出些,體型瘦弱的男人,不管怎麼折騰也就那樣。但是強壯的話,就好得多了,畢竟那事兒也是耗費體力不是。
身邊的女子一邊說著一邊靠近秦萱,她輕輕挽住了秦萱的手臂,發現他沒有掙開,不禁膽子大了點,隔著幾層衣料,輕輕摩挲著男人的手臂。
「的確是從北面來。」秦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