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萱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精彩,「你竟然!」她曾經買了一個高麗女奴回家,不過那個是為了給家裡增加一個勞動力,好讓賀拔氏輕鬆些罷了,誰知道這會竟然被蓋樓犬齒搞大了肚子!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蓋樓犬齒見著秦萱面上通紅,就知道他發火了,立刻出聲為自己辯解,他一開始有那麼一點點的想法,但也沒那個膽子真的就那麼干,只是有一天不小心喝多了酒,之後就稀里糊塗的就和人睡到一塊了。
秦萱聽到蓋樓犬齒說完,恨不得對他迎頭蓋面的就是一頓好抽,不過這會兒賀拔氏在秦蕊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秦萱不想那些話被秦蕊聽到,她狠狠瞪了蓋樓犬齒一眼,去安頓賀拔氏去了。
賀拔氏見到秦萱過來,抓住她的手,「我在車裡頭的時候,聽到你在外頭和犬齒在吵架,是不是?」
老人家年紀大了,但是耳聰目明,些許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她。
「是不是關於那個女奴的?」賀拔氏道。
秦萱看了一眼秦蕊,秦蕊垂著頭,似乎沒有聽到賀拔氏的話。
「是。」
「那個女人運氣好,和犬齒好上了,他這麼久了也沒有鮮卑家的女子看上他,如今和家中的女奴有這麼一段,雖然不該,但也好想。你是那個女人的舊主,她日後如果是在繼續家中做奴隸,還是做犬齒的女人,都是你說了算。你照著你自己的心意去處置她。」賀拔氏根本就不認為這件事能算是事。
不過就是蓋樓犬齒和家裡的女奴睡了幾次,然後懷上了孩子。蓋樓家裡需要強壯的孩子,如果那些孩子能夠完全屬於父族的話,那就太好了。
要知道,鮮卑母親完全有權力帶走自己的兒子,讓兒子成為母親氏族的一員。
想起這個賀拔氏就羨慕漢人,漢人的孩子生下來就是歸父親的,可是鮮卑人的兒子生下來指不定就要被母親抱走的。
「蓋樓家也需要個健康健壯的孩子了。」賀拔氏道。
秦萱看著賀拔氏花白的頭髮,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
「你也該娶婦了,我記得以前你在大棘城的時候,很受女人喜歡,到了這會怎麼也應該有女人想要嫁給你了吧?」
賀拔氏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這件事,秦萱就頭昏腦漲恨不得以頭搶地。
「阿婆,兒常常要出征在外,這種事還未曾想過。」秦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