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綏邊將軍選出了十幾個漢兵,到了城內說羯人要吃漢人的事。那會我們打了好一會了,那個守城的太守是茅廁裡頭的石頭又臭又硬,後來城內漢人暴動,我們從外面打進去。」朱洞妃說起這個就滿臉的興奮,面上的肉還抖了一抖,和他的名字差的不是一點兩點。
慕容文曾經在那些史書中看過,用計謀攻城的辦法,所謂事半功倍。但是鮮卑人攻城用計謀的少,用武力的多。所以他聽得格外投入。
「這個辦法如今不行。」秦萱道,打斷了朱洞妃的話,她不知道朱洞妃是個什麼想法,這計謀不是打獵,只要騎射好就一定能夠有獵物到手。
「綏邊將軍難道這會也不行了?」孛兒帖聽到秦萱這話,嗤笑一聲。這會終於抓住機會可以損他一下了。
「古言云,兵無常形,水無常勢。雖然魏武帝說過,以詭詐為道,可是這要怎麼去騙,還是要看看實際情況。攻打幽州的時候,羯人奴役漢人已經幾十年,漢人對羯人可算是恨不得生啃其肉。羯人將漢人看做自己的牛羊怎麼驅使都不過分,所以煽風點火之下,自然可以事成。但是這回守城的是漢人,大將也是漢人,可以說從上到下都是漢人,沒有胡人。這個計謀能有甚麼用?」
慕容祁笑著看了一眼朱洞妃,秦萱說到的那些東西,他自然也想的到,只是這麼一眾只曉得用武力的鮮卑將領,心下還是有些啼笑皆非。
許多人還是草原上的那一套,打仗對陣沖,殺的多就是賺了。
「綏邊將軍說的對,這種法子能用一次,但是對接下來的事,不一定有幫助。」慕容泫拿過一邊鮮亮的翎羽,翎羽是用野雞的尾巴毛做的,顏色亮麗。秦萱瞧著他轉動著手裡的翎羽,加上那一張臉,秦萱突然有些想笑。
在討論事的時候走神不是好習慣。
「那麼接下來,是甚麼法子呢?」慕容泫頗有些期待看著秦萱。
他長得俊美,年少的時候陰柔,到了大了身體變得健碩起來,陰柔之中添了陽剛,陰陽協和,恰到好處。
這樣的美人比所謂的純美如婦人的美男子,更有吸引力的多。男女相互吸引,最大的因素還是從骨子裡頭帶出來的繁衍後代的本能。
長相身形陽剛的男性代表著健壯,也意味著能夠生育出健康的後代。
慕容泫是得了兩面的好處。
秦萱吞了一口唾沫,立刻把注意力給拉回來,「小人才疏學淺,不敢在將軍面前造次。」
其實她很能「造次」的,尤其是在床上,把慕容泫當馬騎已經是常態,玩的嗨了,能夠把人挑逗的不要不要的,然後不給滅火。
「你說就是,我不會怪罪。」慕容泫對著秦萱,目光都柔和三分。
秦萱也不是每次都能夠冒出計謀來的,不然她乾脆就改行去做軍師得了,還要這麼上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