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是正兒八經的士兵,突然外頭塞進一個外來的,秦萱呆在裡頭感覺就是一群鴨子裡頭進來了一隻鵝。走到哪裡都感覺有人盯著她。
秦萱的箭術不錯,這都是在深山老林用肚子鍛鍊出來的技藝,不過在教戰的人眼裡看來,未免過於有些野路子。
於是相當盡職盡責的把她給操練了好幾個來回,要把她身上那牧民野路子的痕跡給抹了去。
慕容泫手下的那些精兵也一樣要被教戰,所以她還真的在裡頭混了個臉熟。
「哎,你今天又被留下來了啊?」有人如此和秦萱打招呼,話語裡頭包含著幸災樂禍和滿滿的同情。
這個地方都是臭男人,臭男人一多才不管什麼禮讓,吃飯都是靠搶的。所以哪個倒霉鬼被留下來了,那麼回去之後,連剩下來的都沒有。
秦萱當然是不用和大兵們搶飯吃,不過被人這麼深深的同情著,換誰也心裡不好過。
秦萱拉開弓,將弓拉到最滿。騎兵以使用強弓為主,開滿即射。騎兵們拉弓必須要拉滿,這個是硬性要求,不是順便裝裝就可以算了的。
其實很多事,也是她到了軍營跟著慕容泫接觸了很多軍營有司,才知道的。例如士兵們並不是照著大雜燴混在一塊,而是按照選鋒選能,從十中選一的比例選出前鋒親兵和奇伏隊,真的膽小懦弱的一般也不會留在作戰隊伍裡頭,直接發配去後勤養馬養羊之類的。
跟著慕容泫這麼一圈下來,簡直比她直接在隊伍裡頭混還要長見識。
不過長見識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嗖!」秦萱弓上的箭射了出去,重重的扎進了遠處的靶子中。
「你怎麼拿弓的!」旁邊爆出叱喝。
又來了。秦萱生無可量的望天。
呆的時間長了,還真的不僅僅是混臉熟了。久而久之,慕容泫手下的那些人,例如原本就和她有過幾面之緣的比德真和烏矮真兩個就和她漸漸開始說話,說的話多了,走的也近了起來。
烏矮真和比德真出身鮮卑比較大的家族,雖然說是大族,但他們在自己族內都是小透明。所以他們還真沒有什麼鼻孔上天的習慣。彼此熟悉了,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好不痛快。
現在秦萱和烏矮真比德真他們就是這麼一回事。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和這兩個人一樣,有些人就是對漢人看不上,眼睛生在腦袋頂上。秦萱也沒有一定強迫自己融入他們的圈子裡頭。有緣做朋友,沒緣也就算了。強求只會讓自個落得個不開心,何必呢。
「哎,還是不行啊。」比德真瞧著秦萱苦逼兮兮的繼續在糾正拉弓的姿勢,不由得笑道。附近監督的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比以前好多了。」秦萱四周一望,發現沒人盯著,趕緊鬆快一下,甩了甩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