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人熱情起來是尤其可怕的,在被單冬凌摟緊了印草莓時,雲籬深有感觸。
與她鬧騰夠了,單冬凌貼在她耳畔,道:「我喜歡雲籬。」
雲籬紅著臉,點頭道:「我喜歡師父。」
「雲籬,喜歡單冬凌。」單冬凌認真又緩慢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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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雲籬緊隨單冬凌,與她手牽手走在長廊上。
長廊上方掛著靈力燈,師徒二人一路走,一路見到屏仙閣的門徒們將靈力燈一盞盞點亮,淺橙色的光芒映照下來,似能隔絕夜風帶來的涼意。
她們走了一段,只聽前方的涼亭內傳來陣陣笑聲,原來是待客殿中的客人們正聚在一起。
見雲籬好奇地朝那裡看,單冬凌便帶她過去湊熱鬧。
二人剛走近,忽見涼亭的欄杆上蹲著一隻火紅的羽族,腳上拴著一根細細的靈力線,百般無聊地盯著水面看。
「那是扶瑤前輩?」雲籬輕咦一聲,下意識順著靈力線看去,發現齊裊正被這些客人圍在當中,好像在聽桌對面的修士說一件可怕的靈異事件。
「邪修發言完畢,有請正道修士發言。」等對面的修士說完,齊裊道。
雲籬一聽就明白他們在玩什麼遊戲了,她又聽了一會兒,覺得這應該算是古修真界版的《狼人殺》,就是不曉得古時有沒有流行過這樣的桌遊。
無聊看風景的扶瑤忽然被捋了兩下羽毛,警惕地回頭要啄人,見是雲籬師徒,啄人的動作在中途一變,改為用腦袋蹭雲籬。
「扶瑤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聽不懂。」扶瑤拖著靈力線噔噔跳遠,小聲道。
雲籬倒是對這個遊戲頗感興趣,象徵性地安慰扶瑤一番,轉身和看熱鬧的客人們擠在一起聽。
單冬凌不喜熱鬧,靠在扶瑤身邊的欄杆上,布置隔絕屏障,邊看雲籬參與遊戲笑得開懷,邊聽扶瑤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下午的事。
「齊吃了幾口肉,醒了。」扶瑤暫時還接受不了「齊裊」這個名字,提到齊裊的時候一直叫她的姓,「扶瑤向她道謝了,她很開心,不停地摸扶瑤的羽毛。」
她頓了頓,「但是,扶瑤不想認她當主人,不想做靈寵。學會正常的交流、到了元嬰期,扶瑤會離開她。」
單冬凌笑道:「前輩許是獨自待習慣了,一下子不適應和熱鬧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