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單冬凌身前看了一眼,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問:「對了,有沒有什麼法術可以……」
「嗯?」單冬凌的聲音貼著她毛絨絨的耳廓響起,聽得雲籬心酥。
雲籬拍了拍自己,用目光暗示她。
「原來雲籬指的是此事。」單冬凌笑道,「無妨,為師並不在意。」
雲籬只覺暖和的秋風重新在平原上周旋一圈,轉而弄取丹果,忍不住蜷縮起來,捉住她的腕部。
「差、差不多就好。」雲籬一緊張,連說話也結巴起來。
單冬凌朝水鏡看去,只見她像受驚的幼貓一樣鑽在自己懷中,耳朵與尾巴都有些無精打采。
「莫怕,莫怕。」她柔聲安撫,「為師已有過體會,不會尋錯地方。」
雲籬相信她是真,但當隱秘的花園迎來初次參觀時,她還是忍不住驚叫一聲。
和昨夜的小徑漫步極其不同,這一回是大白狼站在她的花園門口,十分謹慎地沿著唯一的道路往裡走,生怕碰壞了周圍的花草。
帶著單冬凌緩步參觀時,雲籬幾次握緊她的胳膊,怪異的觸感與狂喜的心情相交織,似她白天初學御劍術時那樣,將她慢慢送上半空,又將她的身心皆用喜悅填滿。
儘管每次都只是低空飛行,但她已經很滿足了。
大白狼果然是個好師父,沉著又耐心地避免了每一個可能出現的失誤點。
待到雲籬終於耐不住時,她感覺自己啞了嗓子。
其實並不難受,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配合氣氛,還是出於緊張,就像第一次去遊樂園坐過山車那樣,明明不恐懼甚至還挺刺激的,她卻又哭又喊,把姐姐們全嚇壞了。
單冬凌倒是沒有被她嚇住,畢竟昨天在暖泉嘗試時,她也是亂喊亂叫。
水鏡還立在臥榻邊,雲籬轉過身朝它看了一眼,發現自己正紅著眼圈,髮絲沾了汗水貼在皮膚上,跟剛跑完八百米差不了多少。
「雲籬高興嗎?」單冬凌忽問。
「高興呀!」雲籬抱過她的狼尾巴,邊揉邊笑著回答,毫不吝嗇地誇了她好一通。
跟她比起來,大白狼實在太讓人放心了。
與她隨意聊了一會兒,單冬凌坐起,在臥榻邊喚出一隻木桶,朝水鏡一指,水鏡便化作水流,注入桶中。
「帶著汗入眠不舒服。」她解釋道,「洗個溫水澡再歇下。」
雲籬乖巧地點點頭,目光有意無意朝印花的褥子上看,只看了一眼,便覺雙頰有些燙。
要是飼主和姐姐們知道,她就這樣完完全全脫單了,也不曉得她們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