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特別喜歡配毒。」齊裊笑著撥了下新摘的草藥,「看到我的小瓷瓶沒有?其中一個就裝了劇毒。以後要是誰再敢欺負扶瑤瑤,看我不毒死她!」
扶瑤撇了撇嘴,總覺得這個人族越發對她好過頭了,但她和這種沒有威脅的人族接觸太少,弄不清對方究竟是什麼心思,也懶得去想。
反正她聽這些話覺得舒服,這樣就好了。
搜颳了半座島,又澆灌了靈草與毒草的種,齊裊收起草藥和簍,在溪水裡洗淨手,對扶瑤張開胳膊:「扶瑤瑤辛苦啦!來一個愛的抱抱!」
扶瑤:「……」
她一臉不耐煩地走過去,乖乖任齊裊又抱又揉頭髮。
懷中的少女身上帶著草藥香氣,齊裊輕輕嗅了嗅,忍不住在她額上親了一口。
「好啦,我們該回去了。」放開扶瑤,齊裊牽著她的手往回走,「那兩隻毛絨絨沒什麼自保之力,離開太久容易出事。」
齊裊只是隨口一提,然而等她們回到蓮船停靠的地方,歇在船內的師徒二人卻不見了蹤影。
「……齊的嘴,跟開了光似的。」感應不到雲籬和單冬凌的氣息,扶瑤忍不住用剛學會的句子吐槽。
齊裊尷尬地捂住臉,邊上船邊辯解:「嗨呀,我這不是確認島上沒有妖獸和修士,才敢帶你去採藥……話說這裡一點打鬥的痕跡也沒有,連狼毛和貓毛……玄貊毛也沒掉一根,完全不像掙扎過的樣子,她們別是自己離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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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籬被一股熟悉的咖啡香味熏醒了,耳中不斷地響起「呸咯呸咯」的聲音,好像是一隻小狗在吐舌頭。
她剛睜開眼,發現單冬凌就趴在自己身邊,喝著盛在貓食盆里的咖啡。
「師父,這是哪裡?」雲籬詫異地坐起來,看著身旁一座座高到天花板上去的書架,頓時皺了皺眉。
這地方……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啊?
「歡迎來到玄覽大殿。」
不等單冬凌回答她,一道女聲從她背後傳來。
雲籬警惕地回過頭,但見一位白衣女子懷揣一面古鏡走過來,烏黑的短髮與肩齊,戴著斯文敗類標配的圓框眼鏡,一雙眼眸皆是和魔族一般無二的血瞳。
女子一提「玄覽大殿」,雲籬就記起來了。這地方,她幼年時待過,是她第一任飼主的辦公場所。
而她的第一任飼主,是司命神的神使,及其血契神器的守護靈。
盯著這位和初任飼主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雲籬試探地問道:「您該不會是……司命神玄兮?」
白衣女子推了推眼鏡,溫聲笑道:「猜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