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算是應下,「是,叔叔。」
白風白月兩人臉色都白了。
歐陽鋒從懷中拿出一白色瓷瓶,笑道,「會用嗎?」
姜晨看他神色,大約也明白其中裝的東西了,他緩緩伸出手,接下毒藥瓶,「是。」
「叔叔且留步。」他這麼簡簡單單的回了一句,歐陽鋒腳步一頓,「啊。好。」
「走。」
白雪白花齊聲叱道,「駕!」
馬車絕塵而去。
姜晨坐在車中,手中把玩著瓷瓶。白風不知他在想什麼。
良久,她猶豫著開口,「少主……莊主給的是……」
車內外的四雙耳朵都豎了起來。
姜晨手上的動作一頓,「毒藥。」
白月看他回答的如此簡短,立刻攔住了旁邊又要發問的姐妹。他回答簡短的時候,往往是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不該打擾他。
這是白月這幾日相處總結的經驗。
僅僅一條。因為他顯露出來的脾氣卻也太平淡,讓人捉不住他的忌諱。
這個脾氣甚至比她未受傷之前更好更和善,但白月與他相處,反而更覺得緊張。
因為敏銳的覺得,他的不喜不悲,讓人心沉,他的笑意,也讓人頭皮發麻。
馬車在路上的泥濘中駛過。
從踏上了這輛馬車開始,他似乎就安靜了許多。半分也沒有回家的喜悅之感。
也是,他此去也不是回家,而是去闖龍潭虎穴。
殊不知,無論哪裡對於姜晨都是一樣的,總有人想要他死。無論是在南宋臨安還是西域白駝山。
既然避免不了,那就且走且看。
傍晚,到了個小小的村落。村口是一家小小的旅舍。
姜晨坐在一邊喝茶,風花雪月四人站在旁邊。
門口進來四個大漢,個個身高八尺,肌肉虬扎,生就一副威猛模樣。
那四人很快尋了桌子坐下來,眸光掃過姜晨這一桌,相互對視了一眼。
姜晨垂眸,伸出手緩緩撫過了手腕上的蛇。
就聽那幾人高談闊論,從金談到宋,從西京談到臨安,從朝廷談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