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兼有。」
「既然當初公孫先生可以研究連家袖中劍法,他人又為何不能?」
「不錯。我爹也是這樣想的。有人栽贓嫁禍。不過,連公子當初可有什麼仇人?」
「無垢山莊的敵人一向不少。」
公孫鈴饒有興趣道,「……難道你不懷疑蕭十一郎?」
「……他不敢。」
「世上還有什麼事,是蕭十一郎不敢的。」
姜晨看著床上躺著的楊開泰,良久,輕聲笑了,「因為,他欠楊開泰的。」
也欠了連城璧。
是……因為風四娘那個新娘子?
公孫鈴雖然老,但對於江湖之事,仍舊了如指掌。
生是江湖之人,又如何超脫於江湖。
真真切切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楊開泰面色更蒼白了些。
公孫鈴卻笑了,「不錯。老夫也覺得他至少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不會做這些陰暗的栽贓手段。
當初蕭十一郎為了阻止風四娘搶奪割鹿刀,將她要找的合伙人提前廢了。但是,他的手段也是堂堂正正的,這正是公孫鈴不去計較蕭十一郎砍斷他雙腿的原因。
姜晨倒是不能理解公孫鈴這想法。
倘若有人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緣故砍斷他的腿,那他可能會選擇讓對方在床上躺過後半生。
不知該說公孫鈴心胸寬廣還是還說天道的寵兒總如此魅力無邊。
「那又是誰做出此事?」公孫鈴上好藥,為楊開泰包紮好傷口,「世上能這樣輕易傷到楊少東家的人,其實不多。與連公子又有不睦。」
他說完,目光落到姜晨身上,「連公子覺得呢?」
「依先生之見?」
「看來連公子真是恪守中庸之道。也罷,依老朽看,我等什麼都不必做,只等引蛇出洞了。」
楊開泰道,「何為引?」
楊開泰隨著公孫鈴笑眯眯的目光,看到了姜晨。
詭異的沉默。
姜晨道,「我為何要幫你們。」
公孫鈴道,「你難道不想洗脫這罪名。」
「不過是再多一個罷了。」
「那……不如就當公子還老夫一個人情?」
……
連城璧「受邀」到了源記楊家的消息一夜之間傳散開來。
說是「受邀」,但誰人不知,楊家獨苗坑在連城璧手中,這「受邀」幾分真實,當真難說。
不過連城璧確實進了楊家大門。
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了。比如客棧里的那些人。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