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恩:……
轉頭對謝淵,摸著下巴笑了笑,「哎,看,可是被提點了一下?」
姜晨笑意頓斂,冷冷掃了一眼,面無表情騎馬走了。
謝淵:……
「他說你就信麼?將軍,你可不像是如此純真之人。」
李承恩神色忽然正經了,「我卻也非是信他。我只是信,陛下必有苦衷。」
謝淵:……
「帝王心難測。」
「這我自然知道。只是,李家之人畢竟為國而生,即便我曾流落民間多年,不曾享受英國公帶來的尊榮,但大唐飄搖之際,作為李氏後人,無法退縮於後。這長安,我必須要走一趟。即便……即便陛下依舊不改殺我之心,我也不能不去。在天水耽擱許久了,收拾一番,下午就啟程吧。」
謝淵微怔,「王谷主他……」
李承恩撇了撇唇,往裡屋瞅了瞅,「看到了?那兩人談崩了。王遺風必然是去散心。」
謝淵:「啊?」
「總之你我也不用再愁這兩人談經論道沉迷無法自拔了。」
「淵覺得,真人說話,當真很有道理。」
李承恩點點頭,伸手拍拍謝淵的肩膀,以一種釋然的表示理解的語氣,「被感動了?看你大徹大悟模樣,承恩也是分外感動。莫不如選擇出家。」
「呃……將軍休要再開玩笑。只是淵聽真人之言,覺得世事無常,人命短淺,內心頗有觸動。但謝淵既入天策,便不會轉投他人。」
「誰讓我們是天策呢……」
天策只有戰死的魂。
事實上,東方宇軒前來與呂洞賓研究醫藥,卻被拒絕了。
足以說明大道無情。
「世事自有因果,無為者,順其自然。東方谷主可知,若貧道出手,又會有多少人為被救之人而死。」
東方宇軒道,「不知。」
「人互相食。戰亂一日不歇,他們就不能有安定生活。原本該死的人不死,吃了不該死的人,便是業障。」
「真人,你當真對這慘狀視若無睹?」
呂洞賓長嘆一聲,還是委婉的辭絕了,「唯一根治之法,乃是平定戰亂。」
而非解藥。
東方宇軒懂了他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老說要洗白我……那……
姜晨(平靜):洗白的事情,辦不到,殺了你。
李承恩:……
(握了個大草,當真是瞎我狗眼,我怎麼會認為他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