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蘇如是想了想,從身邊的藥箱之中取出幾隻藥瓶,「痒痒粉,迷藥,含笑三步顛,七步斷腸……都帶著。」
「……」
「唔……」莫非因為不是江湖中人,被她嚇到了?她解釋了下,「只是為不時之需。你並無武功,行走在外還需多加小心。前幾個都不會傷人性命,只有這七步斷腸之毒,需要慎重使用。非遇窮凶極惡之人,不可出手……」
, 「多謝。」
「不必多禮了。相逢即是有緣。既然櫻兒選擇救了你,定然也不希望你再出事。」
「蘇姑娘醫者仁心,在下自不會辜負二位一片好意。」他態度溫和,儼然一派善納雅言的君子氣度。
……
至於說直到下午小二都沒見到戊號房客人人影,推門進去一地屍體時,又是另外之事。只可惜那些黑衣人身上,並無任何身份證明,因此又被斷為江湖恩怨,官府果斷置之不理。
姜晨又應付過去兩輪毫無頭緒的刺殺之後,終於再次想起來他曾用過的人皮:面具。為免去無謂的混亂,多年未曾用過的面具又拿出了手。幸而他的記憶相對清晰,並未因長期無用而生疏這項技藝。雖然對他而言,帶上人皮』面具或者不戴,都沒有分別。那些樣貌追根究底,其實與他自己無關。
黃昏的棧道上雜草橫臥,旁側溪水潺潺,只顯得有些蕭索。姜晨牽著馬走在路邊,忍不住打了哈欠。他看著漫漫長路,伸手安撫了馬匹的情緒。
無論他走到何處,都是一樣的。
在這個說來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世界裡,沒有人等候他的歸來,也沒有家的記憶,更沒有所謂的好友親朋。他走在這一世,已孑然一身,所擁有,只有這份空無的軀殼而已。也許這也是令人開心的。因為他不需要憂心原主的恩怨,也不需要去成為他們心中的良才,更不需要因他人的正義去付出任何代價。
聽起來倒是逍遙。是否是真的逍遙,自然就只有本人最為清楚。
到夜色落下之時,才到了下一個鎮甸,趕上投宿。翌日清晨,門外喧譁一片,擾了不少人清夢。姜晨點了飯菜,在堂中坐著。門外過了一隊明黃色的車輦,聲勢浩大。
小二趴在門邊仰著頭看了許久,愣是沒見到傳說中國色天香的淑妃何種模樣,等到車輦駛過,他有些惆悵的又走回來。
還未幾步,就被客人攔住打聽,問說是何人如此派頭。
小二兢兢業業的答道,「回這位爺,那是淑妃回家祭祖的人馬。」
「慕容淑?」
「是,是慕容家的大小姐。」小二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