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辭了太子之位,其餘皇子鬆了口氣之餘,也恨的牙痒痒。
別人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太子之位,在他眼裡,就好像街邊擺攤買的果子一樣,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真是令人討厭。
劉喜前來氣沖沖問他,「……殿下,你、你怎能……」做了太子,十三殿下豈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竟然推辭了!
姜晨連眼神都未動,「怎麼?我做事,劉大都督有意見?」
劉喜一怔,在他面前,竟不敢說出很有意見的話來,只好道,「殿下啊。若是殿下做了太子,便是將來的至尊。殿下可有佳麗三千,為何,為何要拒絕皇上一片好意呢?」
「父皇年輕力壯,為何要這麼早立下太子。莫非劉公公你也覺得,父皇的精力不足,需要他人來插手政務?」
劉喜一噎,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奴才對皇上忠心耿耿,自然是希望皇上萬壽無疆了。」
他話音未落,姜晨接口,「哦。那自然最好。劉公公對父皇的心意眾人都看在眼裡,太子一事,公公不必再提了。」語畢,見劉喜還杵在原地不動,面上掛了些恰到好處的疑惑,「劉公公可還有何指教?」
「……」
「無、無事。」
「奴才告退。」
他走了兩步,突然想起十三皇子頭上的傷,「對了,殿下。那等惡民傷了殿下千金之軀,不知現下傷勢如何?奴才有一門獨門術法,對各類傷勢都很有療效,若殿下不介意,便讓老奴為你查看一二。」
「不必了。曾遇蘇櫻大夫,得她救治,已無大礙。有勞掛懷。」他微微一笑,似乎完全看不出劉喜試探的心思,「多謝。」
被一向眼高於頂的皇子感謝這一句,劉喜還有些許惶恐,腳步都有些變了節奏,連道一句「奴才告退。」匆匆跑遠。
若非是在皇宮,恐怕這會連輕功都用出來了。
他這一走,姜晨面上笑意便消散無蹤。
不過兩日,聽聞十三皇子向皇上請辭,說是如今年近十八,雖受父王愛護,然身為男兒,卻仍不宜居於後宮。請陛下准許出宮另建府邸居住。
宜安有些不舍,「皇兄,你會常來看看宜安嗎?」姜晨為她帶好狐狸面具,溫溫和和應答,「會的。」
宜安出生時其母血崩而亡,眾人都以此女不詳,剋死母親。即便是原主,也如此認為。因此二者雖為同胞兄妹,卻不常來往。皇帝有多喜愛那個妃子,就有多厭惡這個女兒。但是原主,倒是因為母親早逝,多得憐愛。只可惜宜安只有原主這一個親人,對原主一向親近,只不過,是單方面的親近而已。
他回來幾番舉動,都令人摸不著頭腦。導致他的宮殿,變得異常熱鬧。是他們都想看看,回來的十三皇子,究竟意欲何為。
慕容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