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再說,便有些少兒不宜了。
「怕?」姜晨道,「何時你的靈犀一指廢了,你怕,我信。」
「……」他看出來了,這人果然想廢掉他的靈犀一指。
陸小鳳抱著他的蓮子湯,喝得一乾二淨,後道,「你來遲了一步。昨日七童才回花家主宅了。」
「何事?」
「聽說清和二伯老來得女,七童回去慶祝了。」
姜晨便掃了花清和一眼。
花清和意會,「堂妹出生,清和本應回去。」
「陸叔叔在,不能離開。」
「我不是,我沒有,與我無關吶。」陸小鳳道,「七童不在那我自然離開了。就算我留在小築,又不會惹出事,七童都走得很放心……」你個小孩子還提心弔膽什麼。
話音未落,小築旁邊的客棧轟一聲巨響。
一根巨大的圓木從客棧二樓砸下來。
姜晨略微蹙眉,一劍過去,飛來的木樁四分五裂。
「陸小鳳!」一聲怒喝。
木屑飛揚散去,一個高大的人影露了出來。
一看,有幾百斤的人肉大牆,他有著古銅色的皮膚,肌肉虬結,看著極有力量。臉上蒙著一圈破舊的黑布,可以看到,是他沒了眼睛之後的凹陷。此人走來之時,盲目一掌拍過身邊之物,小築門前的花藤架飛的四分五裂,連花清和也忍不住微微皺眉了。
「陸小鳳是誰!滾來受死!」
花清和聞言忍不住仰頭看了陸小鳳一眼,其實爹爹留下他一人,才是不放心的吧?
姜晨略一偏頭,也投來一眼:冷漠。還記得你剛剛說了什麼?
陸小鳳:我說了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無人應答,來人愈發暴躁,額角青筋暴起,飛起幾腳,門口的花盆哐啷一聲聲碎裂。灰色的泥土與殘敗花瓣散落,原本乾淨整潔的院子頓時一片狼藉。
他似乎還不解氣,走了幾大步,搬起門口牌樓角的石獅子,鼓足了氣力朝院子砸下來。
落地聲響未曾聽到,反聞得一陣勁風翁然之聲。
不及躲開,石獅已至胸前,帶著巨大的人影,砸出了小築五丈有餘。
街上青石板的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坑。巨大的人影躺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也不顧被砸斷的肋骨,一手掀開石獅又站了起來。
聽到那花香瀰漫之處,一句淡漠無比的話,「……夠了嗎?」
「陸小鳳?」那人一手提著石獅,此刻的陰影落下來,簡直如同一個小山一般,陰冷著臉對著院子瓮聲瓮氣問道,「你是陸小鳳?」
眼見著繼續置之不理,這座充滿了花香的小築說不得就要沾血了,陸小鳳嘆了口氣,終於開口了,「陸小鳳在此。」
「敢問閣下,有何貴幹?」
「江沙曼,可還記得!」
江沙曼……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