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哽咽著抹淚,最近夏氏又懷孕了,忙著安胎,對兒子難免有些照顧不到。
「疼,阿姊。」
王翁愛聽見小男孩的嘟囔,手下輕了些,「不疼了不疼了啊。」
給王企之敷藥完畢,又餵了他一些吃食後,讓人領著他去外頭走一走。
王翁愛送走弟弟,坐在坐枰上。最近夏氏有心教她一些如何主持家務的方法,畢竟世家女除去罕見的十分奇葩的原因之外,都要嫁人,外要拳打不要臉小三,內要管好家務加調*教夫君。
這會的女人還是比較彪悍的,嫉妒成風,持刀砍小三的事從世家女到公主都有,甚至當著老公的面吐槽當年嫁給老公弟弟會更好。當然也有那種十分賢惠的妻子,但是一般來說女子還是比較順從內心,不想丈夫有個除自己之外的如意小嬌娘。
可惜事情才開了個頭,夏氏就懷孕了,為了養胎,只好把這事先放手給兒媳們。劉氏是個十分溫和的女子,對於王翁愛也不覺得是個麻煩,只是先把帳本等物給她,讓她慢慢看。
世家有從莊園上得來的各種收入,而且也不用繳稅,日子過的那個逍遙自在。
難怪那些世家子吃五石散玩舞姬四處裸*奔沒半點壓力。王翁愛瞧著手裡的紙卷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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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的大道上最近比以前多出許多犢車來,而且這些犢車還不都是載人的。黃髮白膚深目高鼻的鮮卑奴手裡持著竹策跟在犢車旁,偶爾鞭打一下加快速度。
犢車的速度比不上馬車,拉車的牛慢悠悠的走,悠然自得。要是催的急,除非在它尾巴上繫上一串鞭炮劈啪啦的響,或者去拿塊紅布在它面前晃。不然這速度挺鍛鍊耐性的,打的狠了,牛直接轉過頭對著人肚子就是一頂。
不過今日犢車也太多了些,走了好一會,也不過是小小一段路。犢車中的青年終於有些不耐於這長久的等待,一隻修長的手從車廉內伸出,搭在車廉邊上將車廉揭開,露出那張妖冶的面容來。
「今日這麼多人嗎?」謝尚問道。
一直跟在犢車旁的下仆來答道,「奴剛剛去問過了,似乎這些車都是去採買綀布的。」
下仆說起來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綀布是用粗絲做成,平常貴人們對此很不屑一顧。如今怎麼……
謝尚笑笑,這綀布雖然粗糙,但是只要上了王家兒郎的身,自然會有大批人前來求購。他笑著,那雙鳳眼也微微眯了起來,向那些犢車看去。
有女子瞧見他的面容,為他的姿容驚嘆。
男子可以縱情於山水間,女子也無許多束縛,少女對那位美姿儀的郎君表示欣賞之情。
一隻果物當空飛來,謝尚伸手穩穩接住那隻青色的果物,他唇邊露出笑。黝黑的眼眸里流轉的淺淺的帶著碎金似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