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能夠和原來別人說的能對上來。
「然後呢?」夏氏問道。家裡出了那麼多人,在附近找了一回又一回,都沒找到人。夏氏要不是自己是當家主母,還有兩個孩子,她非找上庾家不可。誰家女兒不是父母辛辛苦苦生養長大的,眼瞧著就要長到及笄之年了,結果被拖下水生死不明,哪個母親能接受的了。
「兒醒來之時,已經被桓家郎君救了。」王翁愛一點都不去抹桓四的功勞,說起來,她還不知道桓四的名字呢。
「桓郎君?」夏氏看了看王彬。
王彬問道,「是譙國桓氏?」
「是,桓郎君說他家君是萬寧縣男。」王翁愛說道。
「萬寧縣男,那不是……」夏氏看向王彬。
「嗯,就是桓廷尉。前段日子,他長子為替先父報仇,殺了仇人三子。」王彬說道。
「那倒也是孝子。」夏氏說道。為父親報仇殺人,在此時並不算犯法,更加不用提什麼殺人償命了。那三個人的命就是替他們父親去還的。
王翁愛坐在枰上,聽著父母的話,垂著頭。這會不到父母問話,她就只有乖乖坐著。
「那麼是怎麼遇上謝郎君的?」夏氏問。
「桓郎君帶著兒去找路,在路上正好遇見了謝郎君。」王翁愛答道。
謝家的那幾個郎君,都頗有名士風度。謝家三郎雖然年少,但是作風氣度和名士並無兩樣,甚至很得長者的眼緣。
聽見女兒的回答,王彬點點頭。而後便讓女兒下去休息,明日讓疾醫來給她把脈,畢竟在家中嬌養長大,一下子又是落水失蹤幾日才歸家,在外頭肯定是吃了不少苦頭,需要讓醫者看看,莫要有隱疾才好。
王翁愛被父母兄長的那一圈架勢弄得有點小心肝顫,聽見自己可以回去。立刻有些小歡悅,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從坐枰上起身,給父母兄長行禮之後,才趨步退下。
夏氏看向夫君,桓家人救了自己的女兒,於情於理都應該報答的。可是這如何報答,裡頭的分寸就要細細想了。要是貿貿然叫人送去布帛錢財,萬一這桓家人是輕財的,反倒是落個埋怨。
「此事我自有想法。」王彬對年輕的妻子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