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匹馬被江韶騎走了。趙霜酒閉了閉眼,只聽魏忠繼續道:「小將軍的騎術精湛,控制住了躁動的馬。但是當瑞王的馬驚了之後,朝小將軍衝去時也驚到了小將軍的馬,再加上馬鞍里的馬刺,這才......把小將軍甩了下來。」
魏忠說完,又磕了兩個頭,沉聲道:「奴才沒有保護好小將軍,奴才有罪,還請殿下責罰。」
趙霜酒自然也知道這事怨不得魏忠等人,但是看著江韶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他就忍不住的惶恐。惶恐過後是滔天的怒火。他強壓住怒火,閉了閉眼,咬牙問道:「瑞王呢?」
「瑞王被踩斷了腿,太醫在隔壁給他治療。」魏忠壓低聲音回應。
趙霜酒深呼了口氣,轉而問道:「他為什麼要在我的馬上動手腳?」
「安差在瑞王身邊的人傳回消息,是瑞王覺得殿下馬上就要入朝參政,怕您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想敲打一下您。再加上您跟小將軍的關係莫名友好,他......就想讓您長長記性。」魏忠恭敬的垂著頭,低聲回答。
聞言趙霜酒止不住的冷笑,趙允瑞......一甩衣袖,趙霜酒抬腳就往外走,「走吧,跟本宮一起去瞧瞧這位想敲打本宮的瑞王!」許潤和魏忠忙跟上趙霜酒的腳步。
馬場雖大,但休息的地方卻挨在一起,趙允瑞就在他們隔壁的院子。還沒進門兒,就聽到趙允瑞痛苦的慘叫聲。趙霜酒冷笑一聲,抬腳走了進去。
江韶雖然也掉了下了馬,但他的傷跟趙允瑞一比,那就真是小巫見大巫了。趙允瑞不止被踩斷了腿,臉上,身上,多出拖拽踩踏的傷。當時人就差點昏死過去,好不容易熬到太醫來,折騰了好半天才把身上的傷處理好,但他那條斷掉的腿還沒接上。
趙霜酒進去的時候才剛剛打上固定板。見趙霜酒進來,太醫行了個禮,擦了擦頭上的汗就出去了。
太醫走了之後,下人也陸續都走了。房間裡就只剩下趙霜酒和趙允瑞兩人。江韶受傷,趙霜酒沒那個心思再跟趙允瑞演戲,眼神冷漠的看著趙允瑞,「四皇兄可還疼?」
趙允瑞勉強擠出個笑臉,還想裝若無其事的樣子,搖頭道:「多謝九弟掛念,好多了。」
趙霜酒看著他一臉冷汗的臉,眼中閃過嫌棄之色:「四皇兄想多了,我可不是掛念你,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死沒死。」
趙允瑞臉色一變,不過還是強笑道:「九弟說什麼呢,一場意外而已。九弟不會以為是我做的吧?」說著,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憤怒,指了指自己的腿:「如果是我蓄意為之,那為何我傷的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