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霜酒頓了頓,挑眉一笑:「本王神機妙算,自然什麼都知道。」
江韶知道他這就是敷衍自己,不過本就是件小事,所以並沒有在意。
他頓了頓,見趙霜酒神色平和,便低聲問道:「殿下是剛下朝回來嗎?」他這麼一說,趙霜酒就猜到了他想說什麼,便點了點頭:「是,剛回來不久。」
江韶抿著嘴唇,他有點兒不知該如何開口,也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趙霜酒見他皺著眉頭苦哈哈皺巴巴的樣兒眼中忍不住閃過笑意,聲音都溫柔了幾分:「你是不是想問我亦思馬進犯的事?」
江韶有些驚訝的看著趙霜酒:「殿下怎麼知道?」
趙霜酒撐不住笑了,手指曲起,輕輕颳了下江韶白淨俊俏的臉頰,語氣滿含笑意:「你就差寫在臉上了。」
江韶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也沒......那麼明顯吧。」
趙霜酒輕笑了幾聲,不再跟他糾結這個,而是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江韶猶豫了片刻後,輕輕搖了搖頭:「朝廷大事,我身無官職,不敢打聽太多。我今日來,是想跟王爺說件事。」
趙霜酒點點頭:「你說。」
「我常年跟我爹鎮守延濂......」江韶眉頭微微蹙著,說話輕緩,仿佛在考慮措辭:「常年對戰韃靼。這麼多年,對韃靼六部雖然不能說了如指掌,但......還是比較了解他們的風格。」
說著,江韶抬起頭,看向趙霜酒,「亦思馬部雖是韃靼大部,以養馬為生,但他們較為平和,除非真的被逼無奈,否則不會進犯我朝邊境。所以我猜測,亦思馬部應該不會進.......」
「噓。」
江韶的話還沒說完,趙霜酒打斷了他。
江韶有些疑惑的看著趙霜酒:「王爺?」
只見趙霜酒嘴角勾起一個涼薄的笑,輕聲道:「亦思馬部確實進犯了我朝邊境,此事鐵板釘釘,不會有第二種可能,知道嗎?」
江韶呆愣的看著他,沒明白趙霜酒的意思。
趙霜酒心中暗自感嘆:實心眼兒的崽子。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解釋道:「亦思馬來犯不好嗎?你也說了,亦思馬是大族,若真來犯,朝廷不可能視若無睹,必定要派人帶兵前往邊關,而今朝中無人,極大可能會派你爹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