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霜酒點點頭:「真的。」
趙氓之眉眼閃過滿意之色,「窺一斑而知全豹,既然江清山能滅了牟牛部,想來韃靼對他而言也不是大問題。為什麼牽扯了這麼久,還沒有剿滅韃靼?」他這話雖然是問趙霜酒,但在場之人都明白,他這是在暗指江清山包藏禍心。
趙霜酒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不過還是解釋道:「自我大慶建立之日,韃靼就一直是心腹大患,非是江將軍無能。牟牛部之所以能覆滅,是種種巧合下得到的情況。」
「巧合?」趙氓之自然不信趙霜酒的話。
趙霜酒儘管心底再不耐,也得暫時穩住趙氓之,於是繼續道:「回父皇,是的。」說著,他抬眸看了趙氓之一眼,然後低下頭繼續道:「先前牟牛聯合亦思馬進犯。江將軍初到延濂,便給了牟牛打擊。這些年來戰亂不斷,各有損傷。父皇看過戰報,不說韃靼,便是延濂戰損,都是天文數字,更何況國力遠遜與大慶的韃靼?」
「延濂和韃靼這些年一直制衡的最根本原因就是了解。江將軍了解韃靼,韃靼同樣也了解江將軍。所以才會相互制衡牽制。但他們不了解江韶。」
說到這兒,趙霜酒心底升起一絲自豪,但很快又沉寂了下去,頓了頓繼續道:「所以在江韶趕赴延濂的時候,他打破了僵局,重創了牟牛。也正是因為他重創了牟牛,才讓江將軍抓住了機會覆滅牟牛。」說著,趙霜酒無聲的嘆了口氣,繼續為江家周旋:「如今牟牛部覆滅,韃靼收到重創。但韃靼不止牟牛部,還有亦思馬部,成囚落部,烏達部等其他五部。」
「牟牛沒了,會有其他部落接著頂上來。數百年來,韃靼一直對大慶,對中原虎視眈眈,他們不會輕易罷手。所以在兒臣看來,江將軍依舊還要鎮守延濂。」
趙霜酒這番話將趙氓之的疑慮打消了不少,但身為帝王,疑心是他的必需品,更何況是江清山這種手握重兵的朝臣。他有心限制江清山,卻也知道暫時是拿他沒辦法,只能頭疼的嘖了一聲,再度有些煩躁道:「朕知道,朕沒有要召回他的意思,不過江韶必須儘快回京。」
「兒臣省得,回去就派太醫前往延濂給江韶治傷,儘快治好讓他返京。」
趙氓之或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達到目的的趙霜酒不想再跟趙氓之周旋,拱手告退。
說了這麼一會兒話的趙氓之也乏的厲害,於是擺手讓他退下。
從宮中出來,趙霜酒才回王府。沐浴之後,他揮手讓所有人退下。打開衣櫃,翻找了一番,找出一套長穿的衣服。垂眸看了一會兒,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