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巾隨意蓋在頭上並不十分穩當,動作大一些就會往下掉。方孝自告奮勇要替他整理,這才最終形成了現在的模樣,和其他的村婦的造型沒什麼區別。
方臻不覺得他的扮相奇怪,人長得俊,麻袋套在身上都能被他穿得清新俊逸。
「別動,挺好的。」方臻制止了安向晨扯頭巾的動作,「防落灰。」
雖然方臻的主要目的,肯定不是怕他頭髮落灰,安向晨嫌棄地撇撇嘴,到底沒有將頭巾取下。
有了方臻的加入,大掃除的動作快了很多。他們家本來就不大,頂多需要打掃三間房屋,這其中還包括大紅的馬廄。然後歸整歸整院子,那些器材天天都用,隨意擦擦就行。
方臻一回來,方孝便懂事地拉著弟弟去打掃馬廄和廚房,總歸是要將屋子留給夫夫兩個。
臨走前,方進舉看到方臻在擺弄安向晨的頭巾,還像模像樣地伸手捂住自己的雙眼,只從小縫裡一邊偷看,一邊勾著腰跟哥哥往外走。
安向晨見狀,立馬拍開方臻的手,氣不過還用手裡的雞毛撣子抽了方臻一下。
「小鬼。」方臻失笑,屈起食指在小傢伙頭上輕輕一敲,方孝這才拽著弟弟撒腿跑了。
屋裡只剩下兩位主人,曖昧的氣氛卻越加濃烈,安向晨不知該對方臻說些什麼,來打破眼下的局面,便選擇了逃跑,從他身邊走過,想要去屋子的另一角,至少先離人遠一些。
方臻不給他機會,在擦身而過的瞬間捉住安向晨的胳膊,委屈地道了聲,「疼。」
安向晨慌了神。
方臻在他面前總是表現得太過出色,讓他下意識以為這個人是堅不可摧的。這樣的人說出「疼」字,還帶著委屈,給安向晨的衝擊要比其他人更加深刻。
「讓我看看。」安向晨急忙掙脫方臻的禁錮,要去解他腰間的衣帶。
「我沒事,逗你玩呢。」方臻本來是想逗逗安向晨,誰知道對方竟然當了真。
他推開安向晨的手,卻又在安向晨執拗地眼神中,自己解了衣帶,將上衣下擺撩起一點,讓他看看。
幸好只是一道紅印子,不深,也沒有腫起來。
安向晨輕輕碰了碰,微涼的指尖觸到方臻線條流暢的腰肌。
感受到方臻在他觸碰的一瞬間繃緊了腰腹,他連忙收回手,緊緊揪住自己的袖邊,「是我行事欠妥,下手不知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