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是因為特種兵是團隊合作,小隊內每個人分工不同,隊裡只有各有所長,沒有誰比誰厲害。他們將每個人的長處發揮到極致,配合無間,才成為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
「兵王……」安向晨不太了解,只能通過這兩個字揣摩是個什麼意思。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聽我慢慢給你講。」方臻來了興趣,講到了他最了解的部分,能講的東西可就多了。
那些基礎訓練略過不提,軍隊建制不提,考核選拔及武器演進都不提,單是那些個個都是神人的戰友,就夠他講上三天三夜也不重樣的。
事跡太多,他只好選一些有代表性的人講一兩個事例,通過這樣的方式,對他的愛人,介紹那些曾經和他並肩作戰的兄弟。
安向晨不曾去過軍營,不了解普通將士的生活,除了因為大伯的關係,見過幾個將軍外,基本都是通過書籍閱讀那遙遠的軍營生活。
如今聽方臻講來,雖則與大成朝的軍隊有較大的不同,但不影響他想像中的形象,一個個鮮活起來。
「其實我做飯的手藝忽高忽低吧,都是因為我有個炊事班的好哥們。」
方臻扶額笑了幾聲,講解了一下什麼是炊事班後,才繼續道,「我們平常訓練挺苦的,炊事班的戰友也是要參加軍事訓練,那裡頭全是人才,我見過一個戰友,能邊做伏地挺身邊給蘿蔔雕花,雕出來的龍跟真的一樣,我都怕它下一秒就上天。」
安向晨目瞪口呆,他如今伏地挺身能做二十個都是極限了,還是在咬牙憋得臉紅脖子粗的情況下,苦撐到二十個,沒想到方臻軍隊裡的廚子,竟然還能邊做邊雕花!
「這個不是我要說的重點,還說回我的廚藝啊,我那個炊事班的哥們,他有個特點,報菜譜。」方臻搬著椅子朝炕邊挪了挪,說到興起就下意識想離安向晨近一些。
「尤其是他跑步的時候,他體型有些微胖,最不喜歡長跑,每次一跑步,就開始念叨食譜,什麼紅燒鵝掌,取鵝腳750克,排骨、花肉250克……」
「說完了原料,還要講做法,什麼第一步,將鵝腳用刷子洗淨,斬去爪甲,剁成幾段,怎麼上調料醃幾分鐘,第二步怎麼處理配菜,還有第三、第四步,最後是煎炒炸鹵多長時間出鍋,怎麼擺盤,甚至最佳食用時限也能背一嘴。」
方臻懷念起來,「你還別說,聽他報菜譜注意力全跑到吃的上去了,還真沒注意自己跑了多久,我就特喜歡跟他一起跑,聽他在一旁叨叨,多聽幾遍記了不少。」
後來進了特種大隊,特種炊事班和其他隊伍各練各的,就再也沒聽到報菜譜了。特種炊事班裡頭更是神人扎堆,畢竟也帶了特種兩個字呢。
他那個炊事班兄弟靠著這種注意力轉移大法,體質越練越好,最後入選了特種炊事班,有時候休息,兩人還能湊在一塊閒聊幾句。
方臻打趣他還報不報菜譜,對方擺擺手,不報了,野戰部隊你敢跑神敢出聲,不是上趕著送人頭嗎,還會連累戰友。
「幸好我記憶力好,他報的菜譜我大都有印象,簡單點的照著菜譜也能搗騰出來,不過有些不行,照著菜譜你都做不出來,還真是行行出狀元,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