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楚楚動人也只是相對而言,和大地方的女子比自然是比不了的,不過放在環山縣已經是絕色美人了。她嬌俏動人卻沒多少脂粉氣,顯然是個淸倌兒,也不知道這家茶樓的老闆是從哪兒找來的女人。
雖沒有交流,但方臻和安向晨不約而同地想到這老闆的背景,只怕是不簡單,而且這老闆的背後,也必定是牽扯甚廣。
「官人。」女子進門先一福身,隨後便跪坐在軟墊上,替安向晨倒上清茶漱口,這才詢問安向晨要點什麼茶。
「你們這兒,都有什麼?」
安向晨一手撐在耳側,另一手指尖在矮几上輕點,五指修長骨節分明,順著手往上看,相貌不凡的臉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女子竟一時看呆了去。
方臻站的位置只能看到安向晨的後腦勺,但從女子的反應足以判斷他此刻的表情。即便兩人都對容貌做了化妝改變,但方臻心裡還是不爽,好端端的沖別人拋什麼媚眼,於是他重重地咳了一聲。
女子聽到咳聲連忙回神,羞紅了臉低下頭去,「奴家該死。」
「無妨,是在下治下不嚴,嚇著姑娘了。」安向晨不理會方臻,給女子倒了杯水,溫聲細語安慰她。
「公子、公子客氣了。」女子被安向晨弄得更加不好意思,簡直要手足無措,連來這裡做什麼都忘了,「是奴家衝撞了公子。」
「姑娘若非要這般認為,那便答應在下一個小小的請求,當是將功折過如何,在下並非無理之人,今日之事定然不會透露半句。」安向晨循循善誘。
「公子請講。」女子咬住了下唇。
「姑娘別怕,在下只是想請教姑娘幾個問題而已。」安向晨頭也不回地朝方臻伸出手,方臻便往他手上放了一小錠銀子,順便捏了下他的手心以示懲戒。
安向晨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將銀子放在女子面前當做打賞。
「實不相瞞,在下是從京城而來,一路遊歷至此,見這水壽閣甚是別致,想來閣主定是個不一般的人物,在下有心與貴閣主談筆買賣,只是素未謀面,不知主人家喜好性情如何,怕有所衝撞……」
「我家主人?」女子聞言面露難色,「公子恕罪,實不相瞞,我家主人極少露面,您若是想打聽,只怕奴家幫不上忙。」
「哦?既是極少露面,那這水壽閣平日裡便沒有主事之人了?」安向晨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