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方臻要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攔著。
「如此便好了,我們初來乍到,不宜過多張揚,有勞大哥費心了。」接話的是安向晨,因為方臻不知道抽什麼風,在一旁執意不開口,一副家中大事全由安向晨做主的態度。
「你們不嫌棄就好,等明天我帶你們去衙門把戶籍落實好,到時候地契好辦,改日給你們送來。」李清勝點點頭,「走,你們先把行禮搬到我家去,回頭給你們介紹幾個靠得住的工匠,你們再詳談要如何裝葺。」
方臻也不跟他客氣,雖然住客棧的錢他出得起,但確實不如住在李清勝家裡方便,他們那一馬車的行李就不好一直放在馬廄里,兩人交情深厚,他也就沒跟大哥客氣,痛快地決定跟李清勝走。
「如此,便有勞大哥了。」方臻不反對,安向晨便答應下來。
「跟我還客氣什麼。」李清勝擺擺手不放在心上,「那咱們走著?」
「走,等會給你見見我兒子。」方臻神秘兮兮地攬住李清勝的肩膀。
兒子?李清勝禁不住偷眼望向安向晨,這個瞧著也不像是能生的,但要是跟別人生的,這位能忍?
「去了你就知道了。」方臻故意不跟他說實話,就當是報復他升職了不告訴自己。
方臻要玩,安向晨自然不會掃他的興,配合地一言不發,默默跟在方臻身邊。這看在李清勝眼裡,就成了明明很委屈卻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咽的最好體現!
於是這一路,李清勝抓心撓肺,一路上越想越離譜,已經把安向晨認定成了一朵風中哭泣,搖搖欲墜的小白花,很是為他鞠了一把同情淚。
等到了客棧,李清勝什麼話也沒說,就在安向晨肩頭重重拍了三下,以示安慰和敬意。
房門打開,裡頭睡著方孝,懷裡還抱了一隻虎崽,虎崽埋頭在他懷裡,不細看,還以為是一隻花斑貓。
「小風,爹爹回來了。」方臻故意站在門邊說道。
「嗯?」方孝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哈欠坐起來,懷裡還抱著被吵醒而不高興,所以藏起臉只把屁股衝著人的虎崽。
「好好的,吵著孩子睡覺幹什麼。」李清勝不贊同地瞪了方臻一眼,隨後走到方孝旁邊,「你就是小風啊,長得挺好,像你爹。」
「啊?」方孝傻不愣登地張大嘴,把虎崽往上舉了舉,「俺跟俺爹就像個哩,但俺……」
「別睡了,小風,快過來!」方臻打斷方孝的話,又叫了一遍。
「嗷嗚!」虎崽氣沖沖露出腦袋。
「嘿,老虎?!」李清勝驚訝道,也顧不上疑惑為什麼方臻明明自己會說,卻不教他兒子說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