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小插曲,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生物鐘也準時在五點半叫醒了鬧矛盾的小兩口。
早上換藥又是一番波折,和疼痛做過鬥爭,喝了王桂芬半夜起來熬的藥,安向晨要和方臻一起晨練。說一起不太確切,是安向晨也要照常晨練而已。
雖說安向晨的手傷挺嚴重的,但畢竟只是傷在手指,不影響他的正常生活,也不需要每天臥床靜養,方臻便沒有阻止安向晨的選擇。
不過石墩是不能抱了,方臻便用繩子給他做了個簡易的背篼,把石墩兜進背篼里,讓他背著負重跑。
李清勝在一旁嘖嘖稱奇,說是從沒見過把媳婦兒當手下小兵訓練的,受傷了還要負重,的確是不同尋常啊。說罷,他還自我代入了一下,認為換成自己,肯定不會讓柳康寧跟著他一起練,好好的文弱書生就該有書生的樣子。
糟糕!李清勝氣得拍腦袋,都怪這兩口子非在他面前提起柳康寧三個字,導致他從昨晚開始,整個人就不太對勁。
在心裡甩完鍋,照例是李清勝和方臻的過招。這兩人達成了共識,方臻教李清勝格鬥,李清勝則教方臻冷兵器,互相進步。安向晨也是可以學的,兩邊都能學,不過他現在手傷了,就只好站在邊上看著。
固器的事情暫告一段落,沒了近憂,方臻也開始規劃他在固城的生活。首先便是帶著安向晨去他們自己的小家看看裝修進度,而後再去北集的各個家居鋪子,給安向晨展示他先前訂的家具,順便再挑選一些新的。
如此一上午很快過去,中午照舊是在外面吃的飯,固城人口構成複雜,因此美食也格外豐富,漢人的、胡人的各種風味都有,夠他們不重樣吃一陣子。
「我打算重新開福壽齋。」中午吃飯時,方臻跟安向晨聊起來。
安向晨還是不願意跟他說話,便只給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之前不敢開是怕被水壽閣報復,現在五皇子自願替咱們背書,不討點好處回來不是太便宜他了。咱們就照舊開福壽齋,賣大福團,我不信五皇子能真看著咱們遭殃。咱們倒霉,那他在咱們身上這麼多前期投入不就泡湯了。」
方臻戳著碗裡的紅油擀麵皮,「我猜五皇子說不定,巴不得咱們開起來,好把水壽閣在固城的生意也搞垮。你看啊,他自己不方便出面,又不好給咱們下命令,要麼是等著咱們想明白,要麼就是已經在物色人冒充王大錘,籌備假冒一個福壽齋呢。」
「我也正有此意。」安向晨聽方臻分析聽得專注,跟他討論起來。才說了六個字,便意識到自己還在生氣,就不肯再多說了。氣惱自己的輕易上當,安向晨氣鼓鼓地抿了下嘴。
方臻覺得這樣的安向晨也很可愛,越看越喜歡,便湊過去親了一口,在他臉上留下一個紅油的唇印。
安向晨瞪視著方臻,眼神傳達出「趕緊給我擦掉」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