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所願究竟是什麼……是啊,他所願,究竟是什麼呢?
安向晨目送李清勝走遠,這才朝福壽齋走去。經此一耽擱,大半個上午便要過去了,也不知方孝一人是否能應付得來。
在南集的另一邊,方臻抱著虎崽追上了柳康寧。
「我說你們這些讀書人啊,別看平時風一吹就能刮跑,生氣起來走得比兔子都快。」方臻攔在柳康寧面前。生氣的柳康寧讓他想起安向晨也是,每次一生氣就走得賊快,他得在後面小跑著追。
不過這次,並非是他追不上柳康寧,只是在大街上不好大張旗鼓攔人。
柳康寧在固城人緣好,交際廣,他要是就這麼不明不白把人攔下,柳康寧又不肯配合,他肯定會被街坊當成騷擾良家公子的惡棍給圍起來,說不定還會遭受一頓打,都是街坊,他又不好還手,到時候被追著滿街跑,他以後還怎麼在固城混。
「你來做什麼。」柳康寧都走到了自家門前,見方臻一路跟著他,便沒有開門進去。他問這話時,眼神狀似無意地在方臻身後掃了一圈,而後藏起眼中的失落。
「給你介紹我兒子啊。」方臻抓著虎崽的兩隻前爪給柳康寧做了個參拜的手勢,「上次沒來得及介紹,正式說明一下,這是我和向晨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柳康寧面無表情地盯著方臻,大有你再七扯八扯我就大喊救命叫人把你當流氓暴揍一頓的趨勢。
「咳,我來找你確實有事,但你沒趕我走,也是有事要問我吧。這樣,選擇權在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也省得我們在這兒互相猜來猜去,你看怎麼樣?」方臻摸摸虎兒子的頭,可憐見的,這世上竟然對它的賣萌無動於衷的人。
柳康寧邊打量方臻邊思考著,好一會兒才帶著方臻進了家門,「你若是敢耍花樣,我定然饒不了你。」
柳康寧也是獨居,不過他沒有請傭人,自己一個人住一間一進的小院,進了大門便是主屋,旁邊各有東西兩間廂房,都關著門,不知作何用處。
方臻隨便看了兩眼,猜測以柳康寧的職業,多半都是用來放藥材製藥的地方。
柳康寧在院中擺有石桌,他沒請方臻進屋,在院子裡給他倒了杯清茶,叫他就在院中坐了。
方臻沒敢喝柳康寧給他的茶水,還把虎崽躍躍欲試的爪子拍掉。
柳康寧也不在意方臻是否防著他,在桌子另一邊坐下,喝口茶潤潤嗓,便說起正事。反正他和方臻又沒有什麼關係,也沒什麼好感,那些多餘的客套就省了吧。
「我問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大夫果然理智,我就說,大哥看上的人怎麼可能對他一點兒信任也沒有。」方臻先把彩虹屁吹上。